膳房多给花芜宫准备几样膳食。 苍岩闲时都会来陪桃夭夭用膳,今日才出了密道门,就见她笑意盈盈迎上来,还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受宠若惊的皇上压下上扬的嘴角,勉勉强强地被一个女子牵着走,还要顾及她的小步,一步分作两步走也乐在其中。又换了只手,左手让她牵着,右手搀扶她腰间,道:“慢些,朕不跑。” 以往这种境况,她必是装做不耐烦的,今日她却回头对他笑了一下,一双星眸盛着满满的笑意,花容月貌迷惑得昏君心又漏了一拍。太医不是说会变丑么?怎生觉得她越发的美了呢?要命! 桃夭夭推着他坐在主位上,再接过绯意手中的热巾要亲自服侍他,苍岩忙拉着她坐下,若是无孕自然可以享受美人体贴温柔,如今她有孕,可舍不得劳累她。 桃夭夭坐下给他斟酒,端给他笑道:“皇上,请用。” 苍岩不免奇怪她的反常行为,这一夜功夫怎生换了个人,伸手摸了摸她眼角泪痣,是她无疑。 妖妃还把素手覆在他手上,拉着他的手下移,红唇亲了亲他手背。 苍岩心颤了颤,这这……这是魔怔了? 桃夭夭偷笑,就兴你对我亲亲摸摸,怎的我亲亲你,你就受不了了?复舀了一碗甲鱼汤给圣上,甜笑道:“这是嫔妾让贞嬷嬷特意为皇上准备的,皇上尝尝是否味美?” 许久不用的“嫔妾”二字再从她口中说出来,苍岩闻言疑惑地望着她,这是有事相求? 他挑眉道:“夭夭为朕准备的,不用尝也是味美的。只是这汤的效果想来你都是知晓的,不知夭夭准备用什么法子来伺候朕?”说完眼睛在她身上游弋了几下,似在寻找一个最最适用的当所。 桃夭夭先是不明所以,再见他坏笑着打量自己,就差上手来衡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摸着肚子道:“嫔妾有百十种法子,可碍于肚里这个,一时使不出来,还望皇上见谅。” 得勒,肚里的金贵,碰不得,闷闷的喝下美人心意。又见她十指纤纤,小口小口的用膳,双峰也丰盈了许多,嗯,等一等还是可以的。 用完膳,接过美人递过来的茶水漱口,亲过了一直惦记着的红唇,心满意足回养心殿处理烦闷的政务。 然孕妇的心思最是变化莫测。 近来银杏树上又多了一只落单的喜鹊,看样子应是只雌喜鹊,她每日也不出去觅食,只可怜的叫唤着,那只雄喜鹊身强体壮,怜惜这只落单的雌喜鹊,遂每日多飞几个来回喂养它。慢慢地,落单雌喜鹊就与雄喜鹊一同外出觅食,一同回来,差点就要双宿双飞了。雌喜鹊发现后,与落单雌喜鹊大打一架,再狠狠抓下雄喜鹊脑袋上几簇羽毛,气冲冲地要离去另找,雄喜鹊忙呵斥落单雌喜鹊离开,再小心翼翼陪礼,终于哄得媳妇回去给他生小小喜鹊。 桃夭夭见那只落单雌喜鹊还徘徊不走,让童满把它赶走,由此推算自己境况,哼!这男人拥有这么多女人,说不定哪天自己得罪了他就被厌弃,还不如现在就不要他。 遂苍岩享受几日美人殷勤伺候又回归冷漠相待。 他斜了斜绯意云雾。 云雾严肃的神情比皇上还甚,一脸无可奉告;绯意低头偷笑,能说是因为树上的喜鹊引发的么? 被冷落的皇上自顾自地坐在主位上,没有人盛汤布菜也不恼,舀一碗乌鸡汤给到桃夭夭,这态度还可以吧? 桃夭夭冷哼一声,道:“这汤上面这么多油,怎么吃得下?” 汤色清亮,寻不出一丝油迹,美人睁眼说瞎话可信度也是极高的,他道:“端走,换一样没油的过来。” 再夹一筷子八宝鸭过去。 桃夭夭捂住胸口道:“这腥味这么重,闻着就想吐。” 惨死又被冤枉的八宝鸭就这样被嫌弃下了餐桌。 黄闷鱼翅、烧鹿筋、万福肉、开水白菜等一一撤下,餐桌上只余一道酸意十足的酸菜丝。 桃夭夭吃得极欢,苍岩尝了一口差点没有酸倒牙,配以她神采奕奕小脸委委屈屈的用了一碗白饭。 夜间,苍岩半梦半醒间听到呼唤,忙醒神摸出夜明珠查探情况。只见小女人委屈的嘟嘴,眼里没有一点睡意,他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桃夭夭捂着鼻子道:“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想吐。” 苍岩忙放开她,闻了闻衣袖,来时才沐浴过,哪来的异味?再见她睁着一双湿漉漉大眼望着自己,叹息一口,准备搂着她继续睡。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