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那景象他想象不出,不过瞧着自家女儿往常的性子,倒也不是做不出来。 柳衡将心思掩下,很快将人带回了府内。 许茹一早回到了府中,大夫看过后喝了些汤药便觉着好些了,此时心里正挂念着女儿,这会儿听闻人回来了便紧忙迎了上去。 大夫是从镇上特意寻来的,头发花白,佝偻着背,见到柳梓月第一眼便开始摇头,“这姑娘怎这副模样。” 榻上的人青丝凌乱,脸色苍白,干裂的唇衬得愈发红润,且左侧的脖颈间横着一条细长的刀痕,着实让人心疼。 大夫上前把脉,叹息道:“姑娘淋了雨,染上了风寒,老夫开些方子便好。” 许茹在一旁担心,指着柳梓月颈间的伤痕问道:“大夫,这里不打紧吗?” 大夫摸了摸长须,“这处伤痕已经被处理过了,过些日子自会愈合。” 许茹奇怪,这大夫都不曾看过,如何处理的? 等送走了大夫,许茹便将春锦留了下来,“月儿上山可还遇见了什么人?” 春锦看了眼四周,踌躇道:“奴婢以为此事事关姑娘清誉。” 许茹拧眉,将一众人遣散了出去。 春锦立在一旁将山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许茹听得阵阵心惊,她望向此时熟睡的女儿,心里暗叹,真是叫人不省心,“今日随月儿上山的下人你去寻来,赏些银子叫他们嘴管严些,若是这等事传出去可是要毁了名声。 柳梓月适时醒了过来,朦胧间喊了声,“娘。” 原本说话的两人立马围上去,许茹关切地问:“月儿,可还有哪里不适?” 柳梓月摇头,扯着苍白的唇微笑,“已经好多了,娘可好些了?” 许茹一把抱住她,“叫你这孩子别去,若是你出点事娘可怎么办,先前还说听娘的,结果一会儿功夫便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柳梓月从衣袖间拿出香囊递过去,“娘不必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而且东西我也找回来了。” 许茹接下香囊放在腰间,“这东西若是没了娘再去求就是了,下回若是再不听娘的,你就不许出门了。” 柳梓月只得哄道:“好好好,我以后绝不莽撞行事。” 柳衡听闻她醒后便急匆匆的赶来,只是刚一进屋眼底的担忧就被掩去,冷下脸说:“可好些了?” 柳梓月抬眼看去,眉眼舒展,笑眯眯地说:“好些了,爹爹先坐下说。” 柳衡硬着脑袋,哼气道:“我瞧你倒是忘得快,我不是下令不让你出府吗?” 柳梓月暗道不好,依旧摆着笑容,撒娇道:“爹爹要真让月儿一直待在府上,那还不如罚抄一百遍诗词。” 柳衡看了她一眼,“想得倒是美,你这几日给我好生待着,若是再惹出事端,爹可不帮你收拾烂摊子。” 柳梓月眨眨眼,喊了声娘。 许茹走过去,挽着柳衡手臂拍了拍,安抚道:“眼下月儿刚好,就先不提这些了。” 柳衡到底是听夫人的,瞧她这么一说便也不再说什么,只叫她好生休息。 过了一会儿,红菱端着药汤走进来,恭敬道:“夫人,汤药熬好了。” 柳梓月闻声立马闭上眼,许茹见她这样只摇摇头,吩咐道:“让小姐喝了,我去看看大小姐。” 红菱屈膝,“是,夫人。” 送走了许茹,红菱走到床榻边,“姑娘,该喝药了。” 柳梓月睁开一只眼偷瞄,红菱正举着碗站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