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年幼的凤凰第一次展开了火焰之尾。 “嘭。”张松龄的大白马撞在一名斜举着步枪的鬼子伍长身上,将此人撞飞出十几米远,打了个滚,立刻气绝身亡,另外一名鬼子兵背对着大白马,两条小短腿儿拼命迈动,只可惜他跑得实在太慢了些,三两秒便被大白马从侧面超了过去,锋利的战刀借着惯性,在此人身上拖出一条半尺宽的伤口,鲜血狂喷,逃命者瞬间失去全部力气,一头栽倒,无数马蹄从他身上踏过,将他踩成一堆肉泥。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马队高速奔行,跟在张松龄身后,碾过第二波鬼子兵,來不及逃命的鬼子兵们象被冰雹砸过的麦子般,齐刷刷倒下,随即便被马蹄带起的烟尘吞沒,不见踪影,当最后一匹战马跑开十数米远,猩红色的烟尘迅速被风吹散,地面上,露出一片残缺不全的尸骸,血肉模糊,沒有一个能看出人样。 第三波跑过來抢救辎重的鬼子兵拥有的反应时间更长,行动反倒更加慌乱,战争当中,最精锐的士兵总是冲在最前方,他们比第一、第二两波鬼子拖后了数十米,在体力和作战意志方面,也都有着同样的差距,发觉前两波最骁勇的同伙连泡都沒能冒起一个,就被呼啸而來的中国骑兵生吞活剥之后,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都立刻掉头逃命,只有队伍中的军官和极少数受武士道毒害深入脑髓的家伙,兀自不肯接受失败,举着手枪、步枪,以更坚决的姿态,向骑兵发起了反冲锋。 “玉碎,天皇陛下在看着我们!。” “玉碎,大部队就要赶到了,咱们的死,可以为他们争取更多时间。”这些军官和狂热份子总计加在一起,不过十來个人的规模,却仿佛被阴魂附了体一样,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迎着骑兵的马头冲了上來。 跑在最前方的是一名鬼子中尉,手中王八盒子对着张松龄,“呯,呯,呯,呯。”,不停地扣动扳机,只可惜,他的心情太紧张了,射击的动作完全走了样,沒有一颗子弹命中目标,眼看着大白马距离自己越來越近,鬼子中尉大叫一声,将王八盒子向张松龄扔了过去,随即从腰间抽出指挥刀,双手高高举起,“天皇陛下万岁——” “去死。”张松龄将身体朝下一压,躲开了砸过來的王八盒子,顺势将手中战刀朝下猛抽了一下,“噗”雪亮的刀刃抽中鬼子军官的右臂,将他的一条胳膊和半个脑袋同时抽上了半空当中,剩余的半截脑袋随着尸体晃了晃,被另外一匹战马撞得打了个横,紧跟着又被第三匹战马撞得飞了起來,像个布娃娃般在十几匹战马的脚前脚下翻滚,变形,四分五裂。 骑兵们跟在张松龄身后,将自寻死路的军国主义狂热份子挨个砍翻,第三波鬼子兵彻底崩溃,剩余的四十來号背对着战马,狼奔豚突,再无一人敢转身迎战,后续跑过來的零星鬼子兵都受了他们的影响,未发一枪,转头就加入了逃命队伍,根本无暇考虑,再继续这样跑下去,他们又要成为中国骑兵的肉盾的事实,。 “废物,蠢货,不要过來,再靠近,大伙一起死。”三百五六十米外,白川四郎又气又急,两只眼睛烟熏火燎,张胖子又在调整速度,不再全力追杀那些失去勇气的窝囊废,而是像放羊一般驱赶着他们,朝自己这边碾压了过來,沿途遇到的小股帝国士兵,根本无法阻挡这种颓势,反而被溃退下來的窝囊废们挟裹着,令肉盾变得越來越厚,越來越“结实”,照这样下去,最多一分钟之后,白川四郎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一个多中队士兵,就要重蹈先前第一波帝国勇士的覆辙,要么把子弹全浪费在溃退下來的自家同伙身上,要么眼睁睁地看着张胖子带领骑兵冲到自己面前,高高地举起马刀。 “不要过來,不要过來,绕开,绕路跑。”白川四郎身边,几名鬼子军官扯开嗓子,同时发出提醒,机枪手的副射手随身携带的子弹加在一起才两百多发,现在对着自己人开火,一会儿就沒子弹去阻拦中国骑兵,而万一让中国骑兵冲进百米之内,对早已跑得筋疲力竭的帝国武士來说,就是一场灾难,他们娴熟的拼刺技巧,在战马和马刀面前,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对面的骑兵,也不可能给他们充分的时间,去为步枪安装刺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