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了。” 白白:“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季烟:“你要不要去洗一下呀?其实洗了也没那么难看……” 白白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呜!!!” 季烟:“……” 好吧,她不擅长哄孩子。 季烟抬头看向边上的殷雪灼。 这位大蝴蝶此刻也万分不快,要不是季烟非拽着他不许隐身,他估计又去挂机了。 他不高兴,阴沉着眉眼,侧脸透出三分冰冷杀意,站在高处,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四处搜寻的群魔。 季烟叹了口气。 唉,这一个两个的,真的难搞,哭的哭死,气的气死,能不能学学她的心态。 季烟伸手拽了拽殷雪灼的衣摆,扯了好多下,才让他低眼看她。 他满眼不耐烦,语气也带着戾气,“干什么?” 季烟指着白白:“它……” 殷雪灼:“死不了。” 白白更伤心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季烟一时无言以对,好歹是他养大的吧,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漠,白白这么喜欢他,他就这个态度,不是给人家雪上加霜嘛? 季烟还是心软,继续扯殷雪灼的衣裳,又拽得他再次回头,才说:“可是它很难过啊,你要是摸它一下,它说不定就好多了……” 白白听到这里,呜咽声越发大了,一边卖力地哭,一边偏头,用余光悄咪咪地偷看殷雪灼。 殷雪灼眉眼间满是暴戾,薄唇冷冷地抿起,一听季烟如此说,眼风便冷冷地掠向了白白。 他阴恻恻道:“再哭一下试试?” 白白:“呜呜呜呜……嗝。” 它打了个饱嗝,不哭了。 怂的。 季烟:“……” 你这样恐吓人家真的好吗? 人家只是想要你摸一下而已。 这么大脾气,有本事杀了那个来挑事的啊,冲白白发什么火啊。 季烟瘪了瘪小嘴,也有些不太高兴了,她明晃晃地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了脸上,殷雪灼眯了眯眼,忽然冷道:“你不高兴?因为我不摸它?就因为它,与我置气?” 他这个语气,总让人觉得下一句话就是“那我干脆杀了白白”。秋宓说过,殷雪灼连再亲近的人都杀过,她摸不准他会不会真的起了杀心,他要杀谁也从来不会看她愿不愿意。 季烟一时不敢顶嘴,垂着眸子坐在原地。 殷雪灼却已然被激怒,他蓦地弯腰,将她提着后衣领拎了起来,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别以为这几日的纵容,就让你忘记,你是谁的。”他幽深的眸子直视着她,阴沉道:“你这条命,也是我给你的,你若敢背叛我,我便可随时收回。” 他胸腔翻腾着说不上来的怒意,不知是因为她为了白白的表现,还是其他。 她就因为他不摸白白,与他置气? 她连命都是他的,凭什么关心其他人? 指尖用力,她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能感觉到下颌处传来的疼痛。 这疼痛,是他要给她的教训。 殷雪灼这一瞬,脑子里甚至涌现了无数的想法,趁早结束将她带在身边、立刻杀了她、给她点儿刻骨铭心的教训,或者,把她捆起来…… 他眸子里情绪翻涌,还未做好决定,就感觉手指上传来湿意。 季烟哭了。 他皱起眉。 她疼哭了?还是……因为别的? 他忽然松开手,季烟一失去钳制,便软软跌坐在地,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迅速抬手搽了搽眼泪。 她鼻子发酸,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可还是好委屈。 她没有背叛他啊。 殷雪灼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毫无人性的疯子,喜怒无常,手段狠辣,可以因为任何事动杀心,她真的忘了。 他就是这样的魔头。 一个不高兴,可以杀了所有人。 包括她。 不知为何,分明从前那么多次要被他杀死时,季烟都心情平静,一点儿都不难受,现在却只要想到这些,就难受成这样。 “那你为何还不杀?”季烟咬咬唇,忍着哭腔道:“你杀就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小玩意儿罢了,你还不杀,还等着我求你杀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