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范全虽挨了一巴掌,可是却仍不动声色,只是说:“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只是传旨,其他一概不知。” 嘉和还想再说什么,可范全一点儿也不愿意再同她多纠缠,没再逗留,赶快离开了永乐殿。就算她曾是尊贵的郡主,可现在是在皇宫里,她的富贵荣辱都是凭着赵云彻的一句话,嘉和不明白,也不甘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世家女,明玉,她凭什么?! 范全回了勤政殿覆旨,赵云彻见他脸上红肿起一块,便问:“这是怎么了?难道嘉和还敢打你不成?” 范全只说:“贵妃心里生气,这才下手重了些。” “哼,自己其身不正,却只知道迁怒他人,看来今次罚得还是太轻了些!”赵云彻对嘉和本就没有男女之情,这一次明玉坠马,范全挨打更是让他连原来的那一点兄妹之情,怜惜之意都消磨殆尽了。 几日下来,明玉的伤势稍稍有些好转,只不过自己换药的时候仍是疼得厉害。明玫也来勤政殿看过明玉几次,赵云彻心知上回不该因为心急而迁怒了皇后,是以也好言相待,嘘寒问暖,只是说明玉还是留在勤政殿养伤,等到伤好之后再回凤仪宫。明玫虽心里不快,但面上却是没表露出来,毕竟受伤的是她的妹妹。原本,她将明玉留在宫中也是为自己存了私心的,现下变成这样,难道就不是她一手造成的? 明玫对妹妹心有歉疚,倒是明玉豁达,拉着姐姐只是说:“姐姐不必担心,我是铜皮铁骨,过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到时候小玉再陪姐姐去玉簟湖上泛舟,做桂花蜜给你吃,可好?”她这么说,明玫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明玉受伤的事情自然也传回了明府,明言正本想接女儿回府,可无奈赵云彻坚持要等到明玉伤好之后再说,是以明言正便只能进宫来探望了一次,那满满的心疼都写在了脸上。对惠太妃和明玫不由生出了些责怪之意。他叮嘱明睿,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多关心着些妹妹,可别让她再出什么事了。明睿现在已是内廷侍卫,常在赵云彻身边走动,便让父亲尽管放心,他会照看好明玉的。 又过了几日,明玉已经能起身,稍稍走动了。躺了那么多天,一下了床,明玉都觉得那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赵云彻亲自扶着明玉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明玉小心翼翼,走得也极是缓慢,生怕一不留神又牵动了伤口。还在太医来看过,说明玉恢复得不错,再过几日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赵云彻这才算定下心来,可还是不敢大意。 明玉一旦好些了,便觉得在屋子里呆不住了,这十多天下来,她整个人躺在床上都快要发霉了,动也不能动,做什么都要别人伺候着。 明玉想到外面去走动走动,可是赵云彻不准,说:“太医说了,没有完全康复之前,哪儿都不能去了,就乖乖在这屋子里呆着!” 明玉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云水镇的日子来,那时候赵云彻受了重伤,她便是这般将他藏在屋子里养伤。现在,却没想到倒了个个儿了。 “皇上。”范全走进屋来,手里似乎拿着一份信报。 赵云彻不以为意:“何事?” 范全顿了顿,回道:“皇上,西江来的急报。” 赵云彻和明玉皆是一震。西江,是孟瑾瑜来的急报吗?他离开这么久,明玉无时无刻不在牵记着他,这段日子也没有收到他的信,现在来了急报,明玉自然很想知道,到底里面写了什么。 赵云彻看明玉一脸急迫的神情,虽知道不合规矩,可还是朝范全道:“说吧,什么事儿。” “皇上,西江急报上说,几日前西江黄河堤岸又再被洪水冲毁。几个村庄都受了灾。当时……当时孟大人带着手下的人正在抗洪,可是洪水实在来势太过汹涌,现在……” 明玉一边听着,心逐渐沉了下去。 “现在怎么样了?”明玉焦急问道。 范全回道:“急报中说,孟大人被洪水冲走,现在……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是什么意思?”明玉情急之下,撑着床想要站起来,可因为情绪激动,一下子便牵动了伤口,彻心彻肺的痛。 “小玉,小心你的伤口!”赵云彻赶忙扶住她,将她靠在自己怀里。 范全回道:“事出突然,孟大人失踪之后,那边的官兵也搜查了几日,可却一直没有找到,这才发了急报回京,禀告皇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