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玫瑰地,稍微惊了惊,自然自语的低声嘀咕,“原来月白他真的疯了!” “是疯了!” 萧茵无意识的应了一句,然后拉开他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内心的疼痛,让她一会高亢,一会低落。 就好像疯了似的,所以情绪都被放大了,不被大脑的控制了。 热闹的时候心里杂乱,静下来心里又一片空白。 真的好难熬。 原来真的有一种痛苦是那么分分秒秒的跟着你,折磨你,想逃逃不掉,想甩也甩不了,恨不得掏出一把枪来,对着脑门就按下去。 是不是只有那样,才会停止。 管容谦估算了一下时间,看差不多了,对萧茵说,“我进去拿点吃的出来,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哦!” “恩!”萧茵点了点头。 “真是个听话的女孩,我喜欢你!”管容谦笑眯眯的走开去。 夜凉如水。 静悄悄的花园里,连一声虫叫声都没有。 萧茵光着大后背,冷到身体僵硬,没有一点的知觉,而这个冷冻的过程,她丝毫没有发现,也没有感觉。 只有,心里那一块空白在越放越大,快要将她沉溺了。 四周,有了一点的动静。 有个人从一条花径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两瓶酒,看到跟幽灵一样无声的女孩坐在椅子上,他慢慢的停下脚步。 盯了她看了半天,他才出声,“不冷吗?” 萧茵脖子发僵的仰头,看到月光下站着的人。 他幽静而美丽,闻不到一点的生气。 一个幽灵看到另一个幽灵,他们身上有一种相同的气息,一种同类的感觉。 这让她感觉他格外亲切。 “手上的是酒吗?”她没有回答他冷不冷,眼睛盯着他手上的酒瓶。 “你想喝就喝吧!”慕月白大方把价格不菲的红酒递给她。 萧茵接过来,“要一起和吗?” “不,你喝吧,我不喝。”慕月白拿着酒往花坛边走。 “你不喝,那你拿酒干什么?”萧茵跟着转过身去。 只见慕月白提起酒瓶,慢悠悠的倾倒,手臂左右移动着,把酒都倒在花田里,然后对萧茵漾开一丝微笑,“我浇花啊!” “……” 拿这么贵的红酒浇花? 这是多疯狂才做的出来的事情啊! 萧茵惊了一会,心底莫名的有一种冲动,她站起来,把酒瓶抬高,对着自己的脸倾倒下去。 芬芳四溢的葡萄香伴着冰凉刺骨的液体,流淌过她的身体,刺激的她不住的喘息。 感觉真的好痛快! 这下子,慕月白被她的举动给惊住了。 这丫头比他还疯! 倒光了一瓶酒,萧茵动作洒脱的把酒瓶扔在草地上,“喝的确没什么意思,洗脸好玩多了。” 慕月白笑着点点头,对她勾了勾手指,往花径里头走,“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萧茵跟过去。 “一个有趣的地方!”慕月白脱下自己的披肩给她盖上,笑的无比玄妙。 季修走错了花园,等到找了一圈,来到刚才萧茵坐的椅子旁,人已经没了。 空气中散发的浓郁酒香跟扔在草地上的酒瓶子,让他眉头皱的很紧。 喝了那么多酒,人跑去哪里了? 他心急如焚的寻找着。 而宴会厅里的人,全然不知道两个疯子正在四处游荡,也不知道一个男人正在翻天覆地的找人。 萧茵裹着慕月白的披肩,跟着他,钻过漆黑狭窄的花径,在花园里绕了好多弯,而后进去一处偏僻的木屋。它被绿色的藤蔓完全遮盖住了,跟周围的花草树木容易一体,脸门都被绿叶覆盖。 不仔细看的话,压根不知道这里还有道门。 慕月白推门进去。 里头别有一番洞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