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你那时候的表情。” 黎嘉洲其实隐约猜得到,还是温柔地从善如流:“好。” 黎嘉洲又交代陶思眠要吃什么、注意饮食和作息、自己再过一周就回去。 小姑娘声音细细软软的,有些憋闷:“我想你了。” 黎嘉洲心都化了:“我也是。” b市黎家。 挂了电话,黎嘉洲叫了助理:“帮我订早班机回a市。” “您下午三点半和南方系还有一场谈判,”助理睡意朦胧,“日程计划上午和董事们复核细节。” “我待会儿把全部细节定好发你邮箱,我上午去,下午回来。”黎嘉洲不是征求助理意见,而是告诉助理行程。 助理小声:“确实太赶……” 察觉出黎嘉洲有生气的征兆,助理把没说完的话头默默咽进了肚子里。 人家黎总都不觉得赶,自己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黎嘉洲确实不觉得赶,他只是想着小姑娘想他了,所以即便再忙再累再有事情,哪怕回去只能和她待一个小时、十分钟甚至只是看她一眼,他也要回去。 因为,她想他了。 翡翠园,夜风吹得窗帘尾巴的吊坠叮当作响,陶思眠起身去关窗。 窗前的小茶几上用包压着一张报告单,陶思眠拿起报告单,眼里藏不住的欣喜柔情。 她看看报告单,再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有一次有可能性,就那一次。 真的很巧。 黎嘉洲一定会被吓到。 陶思眠看着报告单,“噗嗤”轻笑出声。 她先把报告单放在黎嘉洲枕头底下,又怕不小心弄皱或者弄丢,又把报告单放在床头摆件下,但这样就没了惊喜感,陶思眠想了想,把报告单藏在了一个精妙绝伦的好位置。 夜渐深。 陶思眠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她索性捞起手机坐起来。 陶思眠正想着要不要催秦夏,秦夏的语音就发了过来。 “和你想的完全一样,陈潜研究室总共有7个未完成博士学位意外退学的学生。” 陶思眠动作飞快地起身穿衣服:“有家属信息吗?我马上给一休打电话,然后我先过来。” 现在是凌晨三点。 秦夏望一眼漆黑的窗外:“不然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开夜车我不放心。” “专-案-组已经开始整理证据,预计三天结案,我们一定要在结案之前找到那7个学生和他们的家属,不能给陈潜留任何翻身的机会。”陶思眠说话的功夫,已经换了鞋背起包。 秦夏问:“你不担心你二婶吗?” 陶思眠道:“法律不以亲情为转移。” 秦夏劝:“我还是觉得太晚了。” “我现在过来,路上不堵车,如果明天过来,到的话应该要下午,就只要两天半,可能来不及,”陶思眠道,“我给司机打电话。” 凌晨三点半。 陶思眠一边朝车库走一边给陶家司机打电话,陶家司机没接。 陶思眠给蒋时延司机打电话,蒋时延司机没接。 陶思眠在平台上下代驾单,她走到车库门口等了十分钟都没人接单。 陶思眠给黎嘉洲发了条语音,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黑色的沃尔沃宛如出巡的猛兽从栏杆里滑出,迅速进入平坦的车道消失不见。 黎嘉洲在书房补谈判细节,他以为陶思眠睡了,手机就放在了卧室。 他突然心口有些发闷,于是停下来靠在躺椅上揉太阳穴。 陶思眠从绕城快速到绕城高速都没有问题,路上车辆稀疏,她开得又快又稳。 过了收费站约莫半小时,陶思眠在后视镜看到两辆越野车跟在自己车后。 陶思眠加速,对方也加速,陶思眠减速,对方也减速。 陶思眠心里一紧,拨了高速警察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景山高速g789路警办公室,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陶思眠语速很快,话很准:“我在距景山白泉镇下道7km处,车牌a20000,两辆改装越野车在我车后意图夹击。” “好的,我们已经定位到您,请注意行驶速度,马上到。” 陶思眠问:“你们大约需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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