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投向襄阳王依旧轻敲桌面的手指,公孙骥心中已有论断,回答也比较讨巧:“王爷在意的人。” 斜视了一眼公孙骥的表情,襄阳王并未否认,不明意味地笑道:“连我也差点被他装出来的样子糊弄了过去。” 通俗点的说法,能够引起襄阳王兴趣的人,都能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下场也就两个,要么死要么被擒,一般人都消受不起。 听到襄阳王的话,公孙骥眼神一肃,又逐渐平息了下来:“可要臣下去准备?” “你既然派人攻下幽都,不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吗?”襄阳王优哉游哉地晃着酒杯,“竟也不先告诉本王,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人。” 公孙骥倒诧异了,捕捉到襄阳王话中的一个字眼:“多?” 在秦策不废一兵一马得下青州后,他便特地留意过这位传闻中无欲而求的秦三皇子,更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发觉了此人的不凡,猜到襄阳王会有与秦策争斗的兴趣,才略施手段攻下幽州,打响襄阳的号角,却没想到除了秦策,还有人能入襄阳王的眼。 彼时襄阳王刚回来不足一日,楚淮青殿前驳对的消息还未传开,公孙骥知道秦策逃了出来,却不知具体过程,转念一想,沉吟道:“可是那平州谢富?” 襄阳王眼底的兴趣顿时更浓三分,乃至又斟满了一杯茶水:“你不说我还未曾注意,还有谢富这个人。”佯攻也要看佯攻的法子,能劝得动李温,唬得公孙骥信以为真,这谢富确实有几分能耐。 “王爷说的不是他?”公孙骥皱了下眉头,“那会是何人?” “那人自称姓楚无名,不过看秦策身边侍卫的脸色,这人当不是无名之辈,至少在秦策的管辖范围内不会是。”襄阳王又不自禁点着桌面,“便交由你去负责打听。” 公孙骥答道:“臣下领命。” 巧是此时,天外突响惊雷,雨水蓦地大了起来,噼里啪啦地朝下砸,路上行人皆被吓了一跳,加快了行进的脚步。 底下喧闹,尽显凡尘景;高空沉寂,彰示重霄威仪。 襄阳王将低垂的脸抬上,平视着漫天乌云,紫色的电光烙进他深不可测的眼底,有笑意遥遥传开。 “有趣。” xxxxxxxxxxxx “今夜果真下了雨。”秦策负手看着窗外,转身笑看楚淮青,“只消得明日数得行人的数目,便知那人深浅。” 楚淮青笑了笑:“若能获此能人,当对殿下有如神助。” 三人中唯独谢富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并不为此欣喜。 “谢军师这是怎么了?”秦策落座,语气悠悠,“从下雨开始便是如此,看谁都像欠了你百八十坛酒。” 楚淮青突然想起先前的小插曲,在谢富开口之前,赶在他耳边低声道:“莫将律川风先前的话说与主公。” 谢富没好气地看他,见楚淮青目露恳切,声音却也压低:“万一他真是神算,你又应了那枉死之言怎么办?”他倒宁愿这人不曾来过,楚淮青也没有那劳什子的枉死之相。 楚淮青细声道:“精于卜卦之人尚有算错的时候,况且他也与我说了,先前是他不小心看错。” “你莫不是又想哄…..” “本王的两位军师是在细商着什么?不若也说与本王听听。” 两者都未留意逐渐迫近的秦策,抬眼看到秦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才为之一惊,谢富瞄了一眼惴惴的楚淮青,很快换上一副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