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楚淮青不解的地方,不过他一贯表现得淡然,倒让沈彻他们认为楚淮青早已得出了结论,至于为什么不说,应该也是心有考量。 在看到己方军营的一时间汉子便表现得格外激动,差点挣脱了侍卫们的束缚,即使下巴被卸,也不甘示弱地唔唔连叫,充分体现着自己的存在感。 楚淮青看向汉子愤恨的双眼,毫无影响地笑了笑:“但能够解释这问题的人,不正在我们的身边吗?” 路上做出心不在焉的姿态,正是为了挨个排除这些士兵的嫌疑,看到了那些兵马,楚淮青也足够肯定对方来自襄阳。 好歹是交手过几次的老熟人,依照楚淮青前世对公孙骥的了解,对方若是要安插内鬼,无论派出多少,总会有一个能够得到自己或是刘翊的看重,方便潜伏在他们的身边。 自己的身份特殊,引来公孙骥的着重对付也是情有可原,所以他才要‘孤身’出城。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将自己擒拿掌下,想必这个内应也会想尽方法挤进名列,这个内应知道的也许不多,但绝不会少。 沈彻立马领悟,摸了摸下巴,对着那汉子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许是沈彻的目光过于猥琐,还在怒瞪中的汉子也渐渐失去了硬气,视线偏移,就怕沈彻对他做些这样那样为所欲为的事。 侍卫们在旁边看得无言,一致地决定回城之后坚决否认与沈彻相识。 虽说有惊无险,但平白糟了一份罪,沈彻还是有些不甘心,暗中踹了那内鬼好几脚,直到同行的人看不过眼,出声制止方才作罢,但即使这样,也闲不住心,凑到了楚淮青的身边。 “楚先生,你出城时怎不让刘大人为你好好准备一下,若我真是内鬼,王爷也未将他们派来,此番不就出了事?”沈彻是不久前刚被秦策提拔上去的,官职只与刘翊相当,与楚淮青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没大没小倒成了习惯。 也是因为出了那件馒头的事,让沈彻察觉到楚淮青不同于传闻中的亲和,所以才会这么放肆。 公务尚未处理完成便被逼出城,不带停歇地行了半日路,又在汉子的背上颠了一段时间,身心俱疲的楚淮青满心只有赶快回去洗漱休息的欲.望:“有了这些前提我才会放心出城,不存在没有的情况。” 沈彻咬了一口侍卫带的油饼,他的大舌头早就消了下去:“楚先生为何急着出城?” “对方有几千人,去探查情况的士兵只有二十多人,常理来看,他们很难逃脱。”士兵悲伤至极的话语似乎还回响耳边,楚淮青不禁叹了一口气,“若他们真是侥幸逃脱,也不至于伤在表面,没有丧命的风险。” 沈彻惊道:“那些士兵是托?” “不是。”楚淮青道,“他们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当了枪使。” 沈彻默然,那日他就跟在刘翊的旁边,也曾为士兵的哀伤动容。 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楚淮青将食指竖在嘴边,轻声道:“莫说出去。” 沈彻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他两走在前面,而队伍落在身后,楚淮青压低了音量,并没有将刚才的话扬声传出。 再次默然,为楚淮青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体贴? “他们放那些士兵回来,料想是要引我们亲自动身查看,我若是真的让刘翊筹备个几日,那些内鬼早就趁机将消息传递了出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