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岚生的很漂亮,又是自小服侍庄烃的,两人的情份自不比一般人,且又有了那一层关系,种种累加在一起,让胡碧芸怎么能不紧张担心。 越是紧张担心,胡碧芸便会越没好脸色,她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夫人尚未发话,你也敢自做主张,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么?” 琴岚一听胡碧芸说出的话,心中便松了一口气,这胡碧芸不过就是个没有成算的小姑娘,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她完全不足为惧。 心中踏实了的琴岚显的特别恭顺,她深深福身道“夫人说的是,是婢子逾越了。婢子这便退下。” 说完,琴岚便退了出去,如同她来时的安静一般,琴岚走的也悄无声息,不过她还是将燕窝粥和八色点心放在外间。为了讨口彩,洞房里的点心都是生的,没有一样能真正的吃下去填饱肚子。面子情琴岚自是要做的很周全的。 琴岚出了洞房便去了小厨房做了几样庄烃爱吃的小菜,还烫了一壶庄烃喜欢的梨花白,然后便去了书房。 “滚出去!”庄烃一听到动静便厉声喝骂起来。 琴岚忙轻轻柔柔的说道:“殿下,是婢子,您一整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饿伤了身子可不行,婢子给您做了几样小菜点心,您好歹也垫垫肚子。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您没个好身子可就什么都没了。” 庄烃听是琴岚的声音,脸色便和缓了许多。对庄烃来说琴岚不只是一个身边服侍的宫女,更是他第一个女人,在琴岚身上,庄烃体会到他从前完全没有体会过的鱼水之欢。在后来的日子中,不论庄烃有多么的倒霉,琴岚都坚定的站在庄烃身边,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退缩之意。可以说琴岚是庄烃心中仅剩的一点点真情。 “是琴岚啊,进来吧,我真的饿了。”庄烃的声音透着极度的疲惫,琴岚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里难过极了。她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去哪里了? 将小菜点心摆好,又拿出酒壶和杯子,庄烃见只有一只杯子,便说道:“怎么只有一个杯子,琴岚,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一杯。” 琴岚轻声劝道:“殿下有命,婢子本不能不从,只是今日是殿下的大婚之日,婢子却不敢行那僭越之事,殿下如今的处境艰难,婢子不能让殿下更加艰难。” 庄烃皱眉看向琴岚,琴岚轻声说道:“殿下不论心中有多不喜夫人,都得面子上过的去,明儿按着规矩燕喜嬷嬷是要将夫人的元帕送进宫中的。若是……婢子只怕殿下又会受到斥责。” 庄烃一把抓住琴岚的手,激动的说道:“琴岚,你愿意我去睡那个女人?” 琴岚黯然摇了摇头,低低道:“若婢子也有好出身,也有荣幸被赐婚,婢子当然想独占殿下,可婢子没有那个福份。与殿下的前程比起来,婢子的心酸能值个什么,若然能让殿下少被斥责甚至重得皇上欢心,婢子心里再苦也是甜的。” 庄烃皱眉困惑道:“那个女人就有那么大的份量,哼,她有什么好家世,在我心里,她比琴岚差远了。” 琴岚轻声道:“殿下,皇上已经下旨册封夫人了,这可是难得的恩遇,不是婢子对夫人不敬,只是您想想,凭夫人的出身,能得这样的圣遇么,还不是皇上念着殿下,才给了夫人体面的?” 庄烃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琴岚故意强颜欢笑道:“殿下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便去洞房吧。免得让人又传出什么伤了殿下体面的闲话。” 庄烃默然点了点头,在琴岚的服侍下吃了小菜点心,又喝了几杯梨花白,这才去了洞房。琴岚目前庄烃离开,眼中闪出一抹得意的笑意。这一场洞房花煜,可是她送给新夫人的“大礼!” 做为陪庄烃共寝最多的女人,琴岚对庄烃的了解自是极深的,她注意到每次庄烃喝过梨花白吃了蛤蜊炖蛋,便会于房中之事上极尽狂野,甚至有两次差点儿把她做死过去,刚刚及笄身量都未长足的新夫人胡碧芸头一次便要承受这样狂野的对待,不怕她心中不会生出对房中之事的恐惧,甚至于对庄烃生出深重的恐惧。那便是琴岚想达到的目的。 胡碧芸在洞房之中一直等不到庄烃,不由低泣起来,她身边的丫鬟嬷嬷上前苦劝,正劝着,忽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洞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房中之人都惊恐万分的看向门口,只见脸色铁青的敬肃郡公站在门前,众嬷嬷丫鬟吓的赶紧跪倒在地,胡碧芸一见庄烃来了,立刻收了眼泪,慌忙用帕子擦了擦脸,急急迎向庄烃说道:“表哥,您来了。” 庄烃没有理会胡碧芸,只向丫鬟嬷嬷们喝道:“都滚下去。”众丫鬟嬷嬷赶紧退下,胡碧芸脸色发白,不知所措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庄烃一把捏住胡碧芸的下巴,厉声喝道:“哭什么哭,嫁给本殿下你很委屈么?” 胡碧芸吃力的叫道:“没……没有……” 庄烃喜欢的是爽朗大方的女子,对于胡碧芸这种典型的小家碧玉,他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可是洞房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于是庄烃扯着胡碧芸的手臂将她拉到喜床之上,喝道:“脱衣服!” 胡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