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那小姑娘就是九岁韩绮梅,从此韩绮梅便立誓非庄煜不嫁。自庄煜与无忧订婚消息传出韩绮梅便伤心欲绝大病一场。病好之后,韩绮梅偶尔听了一句家人要为她相看姑爷,韩绮梅便闹着要落发为尼,绝不肯嫁给别人。至于还死抱着要嫁就嫁睿郡王信念不放,真真把定西侯爷夫妻都愁死了。 早就嫁入威国公府韩氏与韩绮梅感情好,因此便自欺欺人认定是萱华郡主勾引了睿郡王庄煜,所以她看到所有夫人们都围着无忧夸个不停,一股怨气直冲脑门,那句话便冲口而出。其实韩氏说完便后悔了,不过她素来个性极强,再不肯继婆婆面前低头,因此威国公夫人一叱,她便本能反击起来,就算是韩氏明知道自己反击势必会让自己名誉扫地,她也按不住自己。 听罢礼部尚书夫人话,威国公夫人脸色很怪异,那是夹杂了欢喜与羞惭复杂表情,欢喜自然是一向不服自己儿媳妇连她娘家一起被人看扁了,羞惭是做为婆婆,连儿媳妇都管不住,可是什么面子都丢干净了。 礼部尚书话音刚落,陈国公主庄灵便板起脸问道:“刘少夫人这话真真有意思很,我家五弟行踪如何你却比我这个做姐姐还清楚,莫不是你一直窥伺皇子行踪?” 庄灵这话说极重,只要庄灵之言传入御史耳中,不独韩氏一人,便是连她婆家娘家都要听懂瓜落。韩氏脸色立时大变,这回也不用威国公夫人喝叱了,她赶紧离席拜下,惶恐说道:“妾身冤枉,妾身也是听人说,妾身绝无窥伺睿郡王行踪之行为。” 庄灵冷哼一声,对无忧说道:“五弟妹,睿郡王府大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登,若再有这等不敬之人,只管打了出去,有什么后果自有大姐姐给你担着。” 无忧微笑着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跪底下韩氏,淡淡道:“刘少夫人,今日你是头一次到王府做客,本宫便不追究了,我们王府里还是有几卷书,回头请刘少夫人带本《女诫》回府,要仔细用心研读才是。” 韩氏臊满脸通红,虽然极不甘心,却也不得不低头称是,无忧竟真命丫鬟去取来一套《女诫》交给韩氏,这下子韩氏脸可是彻底丢了。她不由恨恨看了岳珊一眼。若没有岳珊刚才路上撺掇,她也不能丢这么大人。 岳珊心中暗自庆幸,刚才不管怎么说也下了那季无忧面子,至少那句话已经放出去了,那季无忧德行有亏,看她还有什么脸色亲贵之间行走。 岳珊此时把自己给忘记了,当初她与庄烃联手算计庄煜不成反失了身,这事庄煜和无忧可都知道清清楚楚,若想毁她名声,庄煜和季无忧都不必费什么心思。事实上自从岳珊被以安国公府嫡长女身份被赐给肃国公为妾,已经有很多人暗中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隆兴帝铁腕之下那件事情真相被盖了起来,可是大家多多少少会猜出些实情,亲贵之间,岳珊与失节早已经划上了等号。 太子妃见曲水轩中气氛有些沉闷,便举杯笑道:“今日是五弟妹头一回举办宴会,诸位一定要兴,本宫敬诸位一杯。” 众位夫人小姐忙都站了起来,应和着太子妃吃了一盅酒,气氛才慢慢又被挑了起来。 吃了一巡酒,庄灵又说空坐着吃酒没有意思,无忧便命女先儿上前说相生儿助兴,女先儿连说带唱,很是卖力表演一通,果然让夫人们都来了兴致,曲水轩中气氛越发好了。又有夫人提议行酒令,无忧便命丫鬟取来一套牙雕十二花神令,与众人行了一圈酒令,又吃了两巡酒,夫人小姐们脸上都飞起了酒晕,众人连道不能再吃了,无忧也不强求,命厨下做了解酒酸笋鸡皮丸子汤与大家吃了解解酒气。 宴罢,众人步行至王府百戏楼,无忧早就命人请了京城里有名喜丰班,喜丰班台柱子小钻云是大燕有名气小生,几乎所有王公亲贵都是他戏迷,这小钻云个性古怪,若是他不愿意,就算是有人堆座金山他面前或是将钢刀架他脖子上,他说不唱便不唱。若是他愿意,就算是贩夫走卒叫花子想听,便是没有舞台行头琴师,他也照唱不误。 今儿睿郡王府能请来喜丰班,呈上还都是小钻云戏折子,这是很难得事情。众位夫人一听折折都是小钻云拿手好戏,个个乐合不拢嘴。若说刚才还是有意凑趣儿装高兴,那现便是发自内心真高兴了,她们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小钻云铁杆戏迷。 舞台之上,风流倜傥潇洒俊美小钻云唱念作打无一不精彩,直让那些夫人们喝彩都喊哑了嗓子。也就是小钻云登台会让那些夫人们能如此不顾形象投入。 无忧对听戏其实没有太多兴趣,因为她一直都不得闲,并没有时间坐下来细细欣赏,自从带着弟弟开府之后,直到现嫁入睿郡王府,无忧其实都没有真正闲下来,想象个老封君那样轻闲,无忧且有熬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