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拿了一支烟,用纤长的手指捏着,放在玻璃板上点了点,“什么事?宝贝,是兔子一家发生了什么意外么?还是你的松鼠朋友们,今天没有准时出来赴约?” “红十字会的分会长,埃尔夫·米歇尔先生来到了帝都,他到处在找我的下落。” 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他望着她,眼角抽动了下,笑意在瞬间褪去,“然后呢?” “我想去见他。”她定定地望着他说。 “那不可能。”他干脆地回绝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同意,或许我该偷偷地去见他,但是我们之间应该坦诚相待,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跟你闹别扭,所以才找你商量的。” 他的眉头随着她的话渐渐皱起,那颗没有来得及点燃的烟在他的手中被捏碎,“你去见他做什么?我警告你,离那些布尔什维克党人和左翼份子,还有所谓的民主共和人士远点。” 碧云一怔,难道他事先就了解过关于埃尔夫会长的情况,她压下满腹的疑问,继续辩驳到:“你不要把他说成是帝国的人民公敌一样。红十字会是个慈善组织,不是政治团体,我们的宗旨是仅仅是从需要出发,救灾济困,尽最大可能减轻人们的疾苦,在冲突双方之间,也不会采取立场,任何时候都不参与带有政治、种族、宗教或意识形态的争论。” 他低垂下眼睛,冰蓝色的目光攒动着,他的心里有些烦躁,有些事情无法跟这个善良到一塌糊涂的小女人解释清楚,“你所说的那个组织,目前并不被承认,你所谓的那个保持中立态度的埃尔夫·米歇尔会长,上个月在伦敦公开发表与帝国为敌的言论。” “不,不会是那样的!一定是你们断章取义,埃尔夫会长他从来不带有任何政治偏见!” 他冷冷地哼笑了声,眼睛里寒光湛湛,“记住,在国家与国家、政党与政党之间,永远没有什么中立可言。任何所谓的中立是一种烟雾弹,不是帝国的朋友,就是帝国的敌人!” 他默不作声地望着她,只见那双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抬起手臂抹了下眼泪,说到:“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不是帝国的朋友便是帝国的敌人,那么极端的非黑即白,没有一个中间的灰色地带,那么我算什么?我不是日耳曼人,只有旅居权利,没有这个帝国‘公民’的权利,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就是一个游离于社会之外的边缘人……” 他扶住她柔弱的肩膀,把这个瑟瑟发抖的小女人搂进了怀里,语气放缓了,“凯蒂,亲爱的,我的意思是,女人应该远离战争和政治。”他顿了顿继续说,“至少,让我心爱的女人远离那些。” “可埃尔夫会长他是来帝都找我的,无论如何,我都得给他一个交代。” “你这个倔强的小家伙。”他用幽深的眼神望着她眼底的泪花儿,有几分不忍。 “他是个非常和蔼可亲的老人,刚刚到了美利坚的时候,我独在异乡举目无亲,埃尔夫先生曾经给予我很多无私帮助和教诲,让我终生受益的,所以,我不许你伤害埃尔夫会长!”她纤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继续说:“我会去向埃尔夫先生请求,辞去先前在红十字会护工的职务,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她轻柔的话语倾吐在他的耳边,温柔的小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他胸膛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一瞬间被融化了,他抬起手臂,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至于那些偷偷跑去见什么人的念头,最好从此打消。” “嗯。”她有些委屈地皱皱眉毛,心想自己并没有偷偷见过什么人,不过还是讷讷地点头答应着。“我知道了。” 他的唇边浮起一丝微笑,“我饿了,宝贝,今天晚餐吃什么?” 她也笑了,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这就去让厨房准备!” 他望着她像只小云雀一样蹦蹦挑剔地朝厨房走去,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上楼梯,进到了二楼的书房里,关严了那扇黑色的胡杨木的门。 他亲自开车把碧云送到了约会的地点,在咖啡馆外面的小路旁,为她打开了车门,托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前座上扶了出来,低头盯着她那双黑色的高跟鞋子,“小心你脚下的雪,很滑。”他往后撤了一步,给她让出一个相对平坦和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