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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他也渐渐觉得有些困倦,这个圣诞节假期在忙碌中渡过的,平安夜从别墅赶到了司令部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然后一直忙到昨天傍晚,又长途开车从帝都赶到了汉堡。他深吸了口气,尽力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深陷在眼窝里的蓝眼睛,似乎是漫无目的地望向车窗外面的雪花,又像是在漫天的混沌风雪中搜寻着什么。
  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外套、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勾着身子,一手在口袋里,胳膊夹着一把黑色的伞,一手擎着一把红色的雨伞,顶着风有些吃力地前行着。
  他注视着那个男人从他们的车子和前面车子的空隙插了过去,然后继续向与车子前进方向相反的道路走去,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前方的岗哨似乎是突然间放行了,一道车子的长龙开始由慢到快地向前挪动,前面的车子开始发动了,他也启动了车子,碧云似乎是被车子的颠簸晃醒了,她揉揉眼睛,刚刚在朦胧中,眼里似乎有一抹鲜红的色彩掠过,在车窗外面一片灰蒙蒙的世界中显得格外刺眼夺目。
  “佳尼特,你看!”碧云突然嚷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
  碧云两手顶着车窗玻璃,脖子向后扭转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刚刚那个男人,他打着一把红色的伞。”
  “一个男人打着一把红色的伞,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哼笑了声,为车子提速。
  她没有再次看清楚那个奇怪的男人,于是回转过头来,望着专心开车的他英俊的侧脸,“可是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但是他打着的却是一把红色的伞。”
  “是么?”他冰蓝色的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我没有注意到,或许是那个男人喜欢那把红色的伞。”
  “我也想要一把红色的伞。”她摇晃着他的手臂,娇嗔地说。
  “好的,宝贝。”他微笑着回答。
  “佳尼特,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
  “真的?和我一样,我也最喜欢红色。”
  “你最喜欢什么季节?”
  “冬天。”
  “冬天?可我喜欢春天,为什么你会喜欢冬天?”
  “因为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是冬天。”
  作者有话要说:炮灰了tat
  74第四幕—22怀孕
  从圣诞节之后,她就几乎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他终日忙忙碌碌,早出晚归,没完没了的会议和官方应酬,几乎要到深夜才能见到他,天不亮就出门方。新春伊始,他告诉她要出国执行秘密公务,具体回程的时间并不确定,她跟他的联系,完全靠几天一通的电话维系着。
  这几天清晨起床的时候,她经常感到恶心,到洗手间里干呕了一阵子,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整个人也懒懒散散的,彷佛怎么都睡不醒,这样过了一个礼拜之后,碧云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怀孕了。
  她想对芷伊说这件事,可思量再三还是没有开口。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无助,因为没有朋友可以分担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女仆艾米丽发现了她的异常,悉心地询问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是否需要她的帮助,可这些好意被碧云一一回绝了。因为她坚信如果要告诉什么人的话,那么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应该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他远在千里之外,她并不知道确切的地址。
  傍晚十分,他来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他现在身在奥地利边境的一个指挥所里,并说自己将在下个礼拜回国,但是会先去慕尼黑,因为还有几个视察的任务,在那里待上三五天才会回到首都,在每一次即将离开驻地前往下一站的时候,他都会告知她行踪,她知道他冒着风险、违反纪律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她知道他身在何处,知道他是安全的,让她放心。在说“再见”之前,他温柔地说:“我的小鸽子,如果你在慕尼黑该多好,那么在我踏上家乡的土地时,很快就会见到你了。只有上帝知道,我多么希望下飞机的时候,迎接我的不是迪奥·埃里克,而是你。”
  在电话里,她并没有跟他说这件事。
  她变的焦躁不安,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虽然从16岁起就在海外读书,可骨子里是很传统的中华女子,她喜欢看徐志摩的康桥、羡慕林徽因的爱情,喜爱张爱玲的沉香屑,幻想自己是一朵白玫瑰,她恨自己为何要从医,她该跳她的芭蕾舞,弹她的钢琴曲。然而命运就这样潸然大变,她成了一个纳粹将军的情妇,如今还怀上了他的骨肉,她不知道这个孩子和自己的下场将会怎样。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东方天使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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