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景家,什么都晚了。”左鹰甚是不满,他被默西拧断胳膊,又与右犬苦战,还和秦孤桐不明不白打了一场。景家现在才冒出来,哪有这样的盟友。 景计道:“还请左尊原谅,计划虽然周全,奈何世事难料。如今请你过来,是有件大事想商。” 左鹰问:“何事?” 景计道:“贯卫楼带的人马已经到达北邙山,陆续收拢了四五十人,现在西北五里之外。鹤鸣方家家主方中正,已经给他们下药。” 左鹰一愣,心道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景家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景计坦然道:“景家和方中正的确有过接触,但此人心思阴沉,不可相与。他这般行事,也非我景家意图。” “那你是何意思?”左鹰皱眉低语,“方家因为君天威之死被波及,舍家弃业投奔天汉寨。他为何下药?他要...他要,他这是要栽赃我不死狱!” 景计点头:“左尊是明白人。方中正要很多,他要报仇,要泄愤,要重振方家,但他不会担下恶名。他今日杀的人,最后都会变成不死狱手下亡魂。” 左鹰脸色一变:“与我何干,狱主已死,世间再无不死狱。” 景计道:“左尊所言不假,但世人去不会这么想。我景家当年也愿舍弃帝王之尊,进江湖入武林,可有人信?” 左鹰横目盯着他:“你们景家此番归来,难道没有什么想法?” 景计摇头失笑:“左尊啊左尊,你怎么也这样想。我们景家想如何?将万亩田、十二城盟等等一干杀尽?还是将会武功的都杀光,重造一个大尚王朝?先且不说我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如今江湖兴起,就如太阳东升西落,江水滚滚向东,这都是天道使然,岂是人力能改变。六十年执迷不悟,我景家何必归来呢。如今我们想得,不过和左尊一般。” 左鹰面色不露,心中却觉颇有道理:“不错,如今只有江湖,没有朝廷。那你是何打算?” 景计道:“如实君瀚府或是秦孤桐也就罢了,贯卫楼...左尊,新安离洛阳不过四五十里。方中正想要杀人嫁祸,我们不妨助他一臂之力。左尊带人前去,他方中正岂敢明面嫁祸。迦南教来势汹汹,群侠谁不知晓,不妨由他们担着。” 左鹰了然:君瀚府在千里之外,想要插手洛阳城可不是易事。秦孤桐之辈少年侠客,此番也不过博个名望。但贯卫楼不同,一旦洛阳无主,就是他贯家嘴边的肉。 景计见他神色,拱手一礼:“左尊取下洛阳城,来日还请与我景家长安,互为依仗。” 左鹰单手无法抱拳,伸手虚扶,笑道:“必当如此。” 晋江独家 左鹰别了景计,两人一左一右各自离开。左鹰走到神道,见诸人都在等候自己,面上毫无不耐之色。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