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卷宗,其中恰有彭润将军那一营的。” 司徒塬大笑:“只怕不是毁了,是让人取走了。” 齐周叹道:“司徒道长实在无趣。我已回了圣人,如今要补做呢。”他自然不会说自己一口一个“彭将军”,并没明说是姑姑还是侄子。“谁知掌着此事的恰是信亲王。” 司徒塬一怔:“竟是他老人家么?” 齐周道:“是。” 司徒塬叹道:“贫道输的不冤。” 齐周听他自称贫道有几分好笑,又道:“我已从户部取来兵饷文书与他瞧,他非说不记得有此事,硬说我弄错了。我让他同去圣人跟前说明吧,偏去了两回,圣人都没精神,说是若非要事不得打扰。后来信亲王也道区区小事岂能再三扰他。”他自然不会告诉人他特特挑了圣人没精神的时候去的。“没奈何,只得寻旁证。见过彭润他们且还活着的,司徒道长身份最高。” 司徒塬笑道:“我如今已然出家入道了。” 齐周也笑道:“道长只当结个善缘罢。” 二人果然同往去见信亲王。老头听了司徒塬的话,口里嘟囔着“我只记得姜武那小子的那一营……已然老了不成。”仍是信了。 彭润那上万水匪下月便可有朝廷兵饷,亲兵问她:“将军,如今咱们算官军还是水匪?” 彭润道:“遇见官军咱们便是官军,遇见水匪咱们便是水匪。” 亲兵一阵哄笑。 贾赦不急着去寻司徒塬,只当诸事大吉,依然每日往三味书屋忙去。这日他正收拾教案,忽有位学生引着一个年轻人进来,说是寻他。贾赦抬头一瞧,有几分眼熟,偏想不起来是谁,便笑问:“那个系的?” 那人笑道:“下官方靖。” 贾赦“哦”了一声:“江南书院那书生,前科探花郎。” 方靖笑作了个揖。 贾赦摆手道:“咱们这里不讲究礼来礼去的。”因让他坐下,问何事。 方靖笑道:“特来向国公求个主意。” 贾赦头皮一麻,心说司徒塬都跑去当道士了,谁还没事往我这里卖皇子呢。 方靖道:“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单看如今入阁的几位大人,明眼人都知道,太子已是十一皇子无疑了。” 贾赦笑道:“非也。圣人大约有过这心思,我特去替那孩子讨了情,让他开心顽着,莫使他日日念书习朝政,太可怜。你想吧,若圣人有心立他,旁人不说,琏儿必得封了什么虚衔儿调出来的。他是十一皇子的舅舅,外戚外戚,须得避嫌才行。” 方靖笑道:“只是若非十一皇子,如何今番入阁的皆为国公爷这一系的?” 贾赦伸出两根手指头来,义正言辞说了两个字:“忠良!” 方欲再解释几句,只听外头一阵脚步声,劈头却见贾环冲了进来:“大伯大伯!成了成了成了!!” 贾赦笑骂:“稳重些,十八岁的人了,成日家还跟牛犊子似的。” 贾环抓了他的胳膊喊:“丁先生他们弄的蒸汽机,成了!” 贾赦大惊:“啊?是缩小的那个么?” 贾环拉着他就走,口里道:“大伯快去瞧瞧!可了不得!这回只得柜子那么大呢,阿詹还说下回还能小些。” 贾赦大喜,顺手捞了方靖一道就往里头跑。方靖不明所以,也跟着跑。 到了做蒸汽机的院子,丁鲁班并几位洋先生围着一个正在活动的蒸汽机,果然只有柜子那么大。贾赦喜不自禁,大声道:“先生们!今日必将载入史册!” 众人一阵欢呼。 贾环拉了一个洋小伙子过来道:“大伯,这是阿詹,他可聪明了!” 丁鲁班也忙道:“可不是呢,阿詹脑子灵光,比环儿强的多。” 贾赦忙拉了这孩子的手问他叫什么呢,多大了。 等听了人家的名字,贾赦傻了,就地愣了三秒钟。“beg your pardon my boy?” 那小伙子又重复了一遍:“i’m watt,james resident。” 贾赦回头看着贾环:“他说他叫什么?” 贾环笑道:“大伯不是懂的些苏格兰方言么?他叫james watt,四年前便来了。” 贾赦好悬没拉着老天爷的胳膊狠狠甩两下。“苍天那!大地呀!是哪路神仙送了我这么大一个便宜啊!” 好容易回过神来,贾赦又听说他现年只有二十三岁,喜不自禁,拉着人家问长问短,满脑子盘算亲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