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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她落下一子,脑筋飞快地转动起来,有了猜测:“这一次,该不会是与我们一些亲朋有关吧?”
  “算是吧。这回我不能跟你透露。”
  不能跟她透露,是怕她跟至为亲近的亲人、友人说起从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吧?她完全理解,颔首道:“你总有你的考量,外面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冒险。”
  程询笑了笑。
  怡君却道:“只是,我想不通,我放在心里的人,有哪个值得让你这样防备?”
  程询只是道:“别胡思乱想。”
  “你这态度……”怡君真不想承认那件事,“让我觉着,你好像对哪个人有偏见呢。”
  “胡说。”程询打岔,“该你了,快点儿。”
  “哦。”怡君敛目看着棋局,思绪却还在话题上。真的,她真的怀疑,他对她的至亲、至交里的哪一个有偏见。
  他了解她,这种事,从来不会跟双亲哥哥说起。无话不谈的,只有姐姐、徐岩、姑母和唐夫人。
  不管他对哪个不放心,提醒她别说不就得了?可他不肯,选择缄默,这就是认定就算提醒了,她也会告诉那个人,更认定那个人知道之后,一定会坏他的事、搅他的局。
  谁会给他这种印象呢?
  以往也没留心过与他谈及哪个人时的态度,这会儿真是全无头绪。
  不可否认,她是有点儿失落的:在心里至亲至近的人,有一个甚至全部都是他做不到信任的。她就从不会这样,因为相信他,便连带的相信、尊重他看重的所有友人。
  她把玩着手里那枚棋子,迟迟落不下去,却没留意到他已起身到了她跟前,更无从想到,他将她抱起来,走向门外。
  她发出低低的一声惊呼,“程询……”
  “我在。”他说,“以为你抛下我神游太虚了呢。”
  “别闹了。”她瞪着他。
  他却不管,大步流星地走出小书房,微声提醒她,“想吵得下人都醒来,你只管数落。”
  “……”
  他就这样抱着她回到正屋寝室,把她安置在床上,没正形地说:“下棋你没兴致,那就合作一幅画、合作一首诗。”
  “……?”怡君不明所以。
  “画一幅不见颜色只见风情的鱼和水相溶的画。”他很慢很慢地说着,很快很快地除掉彼此束缚,手势辗转之时,低低地对她说,“想见到没有?这儿……和这儿,要浓墨重彩。”他亲吻她的面颊、双唇,“这儿,可随心所欲。”
  怡君心里只觉得这人简直不着调到了极点,想笑,身体却很快溃不成军。
  于是,他要她。
  “这诗,怎样的词儿,怎样的韵脚,你定。”他猛地一记用力,便听到了那让他心痒骨酥的声音,“怎样的意境,怎样合你的辙,我来。”
  “……程询,你真是……”她仍是满心笑意,身体却全然动情,便更难耐。
  他将她身形分开到极致,恣意采撷。
  .
  辰时,怡君仍是赖在床上,实在不想动弹。
  她怎么就没有休沐的日子呢?要是有该多好,那样的话,遇到这种日子就预支一天假,缓一缓。
  她胡思乱想着,终究还是爬起来去洗漱更衣。就算做长媳能休息,做娘亲师母可没休息的资格,只一想就已经很亏心了。
  那厮实在是要人命,赶上彼此都没什么事日子又对的时候,由着性子胡作非为,直到她全然招架不住为止。
  别的时候呢?就是清心寡欲——不,根本就是无欲无求的德行,估摸着就算她投怀送抱,他都能淡淡地来一句“不是时候,快省省吧”。
  经他这样一场让她一半日都缓不过神的胡闹,她真是把先前纠结的事儿忘了,倒头要睡之前,他倒是给她提了醒,并在同时给了交代。
  他说:你至亲至近的人,是有让我顾虑颇多的,你就算再不高兴,有些事,我也不能事先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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