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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人可知相思意,原在柳荫一树中


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若哪一日陆知恰好来了府中,又恰好见到你盛妆之后的明艳风姿,说不定到时什么都忘了,直接就把你娶了回去,哪还记得什么后褚灭国之日再娶你。”
  胭脂铺虽然店小,但人却不少,叶寒当着这么多人说这话可不正好臊得江流画立即羞红了半张脸,低着头连话都不知说何才好。
  这胭脂铺虽然占地良好客源不断,但难得遇见今日这么一头大肥羊,这店主哪能轻易放过,在一旁听了这么久再也憋不住,腆着笑说道:“我瞧二位也是真心喜欢我这脂粉的,这买卖之间虽因利而生,但做生意更讲究一个缘分。今日我刚到新货二位就进了我这店铺,又这么喜欢我这新到的粉妆楼,这不正应了这个缘字吗?这样吧,就算我今日做点亏本生意,给二位打个对折,一盒……二两,如何?够意思吧?”
  叶寒与江流画看着掌柜举在半空中有些发弯的食指与中指,明显有些底气不足,透着心虚,再被两人这么别有意味打量了一番,也慌了点阵脚,但还是故作镇定替自己“辩解”着,“二位,真不是我要价高故意坑你们,而是这胭脂夫人的脂粉一往就是这么贵,即便是在江南像这样的好货色一盒也得一两起价,您看江南与并州隔了这么远,这路费也自是不低,您总不能让我这小本经营喝西北风去吧?”
  说到最后这胭脂铺掌柜额头几乎都泌出了一层细汗,一边陪着笑一边扯着衣袖尴尬擦着汗,叶寒今日出来本就是为了散心,也不想做太多的计较与思量,便爽口应下,“给我来个五盒。”
  听后,掌柜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喊着小二赶紧拿去包好,生怕叶寒中途后悔。
  江流画拉扯着叶寒衣袖低声说道:“小叶,这也太贵了,再说我也用不完这么多。”
  叶寒安慰道:“没事,买回去慢慢用!再说,就算你不买,这银子最后还不是进了秋实的肚子。对吧,秋实?”说完,叶寒突然问向站在一边无事可做的秋实。
  “……”,秋实有些个被问住,很是茫然,“夫人,银子不好吃,秋实不吃银子。”
  叶寒扶额,真是她道行太浅,真没想到秋实馋起来连银子都吃过,她还真是太低估她了。彼时,掌柜已手脚迅速包好了胭脂,叶寒让常嬷嬷负责后面的事自己先在门外等候。
  银货两讫,常嬷嬷回头出门便见叶寒不见了人影,连忙唤来门边护卫问着出了何事。
  “夫人刚才去了对面的春月楼。”
  “什么?”常嬷嬷大吃一惊,险落下了手中的胭脂包裹,突然气怒道:“你们怎么不拦着夫人?”
  护卫也很为难,“夫人说,不准我们跟着,属下不敢抗命。”
  站在一旁听了这么久,这胭脂铺掌柜听得也很是不懂,这女人去春月楼嫖女人,钱真多!
  想着夫人的执拗脾气,再看看门外一行干站着无用的护卫,常嬷嬷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忙叫了个腿脚麻利的护卫吩咐道:“你快去军营给王爷送个口信,让他快来。”然后又对着剩下的护卫大喝一声道:“你们还站着干嘛,还不快进去保护夫人?”若是夫人真出了个差池,她不仅愧对王爷无颜苟活,即便是到了地下她更是无颜可见瑾妃娘娘。
  护卫听后立即一跃过街便窜入了春月楼,而胭脂铺掌柜听后也是满脸震惊,难道刚才那位便是王爷去年新娶的王妃,顿时手中十两纹银如火铁般烫手,去留不得。
  被丫鬟扶着的常嬷嬷突然转过头来,眼色生利盯着呆若木鸡的掌柜,冷声提醒道:“有些话该不该说,先掂量一下你这条小命值几两钱。听见没有?”
  掌柜应声跪地,趴在地上磕头求饶,“是!小的明白小的知道,小的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胭脂铺掌柜以为自己命不保夕,在地上又磕头又求饶,可提心吊胆等了许久,等到又有客人进门时看见此番奇怪景象很是不解开口问着,胭脂铺掌柜这才小心翼翼抬起了头,这才发现刚才在这里的一行人早没了踪影,劫后余生的胭脂铺掌柜瘫坐在地,喘着大气面如死色,全身松懈下来,此时“叮叮”几声落地声响起,他顺声望去,是十两白花花的纹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静静躺在地上颇如死物,好似刚才的自己。
  而这厢,报信的护卫马不停蹄进了军营,一字不漏告知了今日之事。青川听后还未做表态,便听见一旁坐着的花折梅轻佻笑出了声,“逛妓院?叶寒可真会玩,连我也忍不住甘拜下风。”
  悬在半空中的墨笔顿住不动,墨点滴落在纸上渐渐晕染开来,一笔未写的白纸就这般废了。青川将手中毛笔放回在笔架上,面色如常却轻叹了一下,甚是无奈,“随她去吧,妓院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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