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危不危险,刚才那一番有惊无险对叶寒来说不过是一场好玩的游戏,而且还玩得不亦乐乎,抱住青川非扭着他再来一次。青川哪肯,先不说她那身子受不受得住,就说他自己,不过被她轻轻诱惑了一下就把持不足,险些出了危险,还好这里离竹屋不远,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抱着她走回去为好。 可叶寒不干了,撒着酒疯在青川怀里又闹又动,吵着要再来一次。 见叶寒这般,青川也犯难,倒不是做不到,毕竟以他的武功做这点事情并保障她安全不在话下,可是……青川忍着一脸难受,试着按住在他怀里不住扭动的温香软玉,好生哄着让叶寒别动,但叶寒偏不,偏要跟他对着干,突然一屁股用力坐下,好巧不巧压住青川的命/根/子,顿时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再也忍不住低声呵斥了一句,“姐姐,别闹!” 顿时,叶寒消停了,可眼泪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瘪着嘴委屈巴巴说道:“你凶我!” 一说完眼泪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不停落下好似没有尽头,青川心疼着,连忙哄着劝着低声下气认着错,可他越哄叶寒就哭得越凶,就像是一在外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大声哭着发泄着心里的难受,“青川凶我,连你也凶我,你们都凶我,你们都是坏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 青川纳闷,“我何时凶过你?” “就凶过就凶过!”叶寒趴在青川胸膛上边哭着,边控诉着他的“罪行”,“他不仅凶我,他还欺负我,他还……他还威胁我,逼我嫁给他……我不愿意,他就……就脱我衣裳,好疼……他每次都弄得我好疼,无论我怎么哭怎么求他,他都不放过我,还弄得我好疼,一次比一次疼……我是他姐姐,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 积压了大半年的苦水借着酒劲全说了出来,她的委屈她的苦楚全都来源于那个她最疼爱的弟弟,可她真的不愿意,她真的接受不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青川默默听完,看着怀中低泣哽噎的人儿,心里也难受得不行,“……我们不是亲姐弟,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当夫妻?” “……不是,不是……”,叶寒埋在被眼泪打湿的胸膛上连连摇头,一连说了两个不是,“青川……是弟弟,弟弟,不是丈夫,不能是。” 从她父母接连去世后,正是因为青川的出现她才有了亲情的寄托,她的日子才没活得那般孤独。那是她视若亲弟的人,八年,整整八年,她又怎么可能做到对他的感情一下说变就变。 清冷的山,孤冷的夜,凉薄的月,孤寂至晚春的杏花林,都不及青川一人身上骤然升起的悲凉多,林风太轻吹不走他眉宇间的深愁绪,他低头望着怀中哭累了又睡着的人儿,不甘问道:“为什么不能?为什么我只能当你的弟弟,却不能当你丈夫,明明是我先遇见了你。” 蓦然抬头,天上的月已西垂而去,山间的虫鸣鸟啼也不约而同时沉寂,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静谧中,原来这天地也是懂人世愁肠的,可为何却偏偏不下一副治人情愁的灵药,徒增一地伤心人。 酒能忘愁,一夜睡至天明,莫不为失眠者的一种福音。 叶寒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窗外天已是大明,透过薄纱窗的光线虽不强烈但对她这种刚睡醒的人还是有些刺眼,她不由伸出手挡住了晦明的光线,等眼睛适应后才环顾打量自己身在何处。 屋内装潢素雅,不似端王府那般奢华,青炉燃烟,简纱垂帘,轩窗明镜都透着质朴二字。叶寒也瞧着日头不早了,于是决定起床。也不知昨夜醉酒的流画和秋实如何了,是不是还赖在床上未起,她可得去抓包一下。 掀被下床,叶寒这才发现床边放了一排枕头,这应该是自己睡相不好常嬷嬷用来防止自己跌落下床的,还有自己身上这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估计也是常嬷嬷替她换下的。说真的,她心里真的有愧,自己这么冷漠对她,而她却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没有丁点怨气隔阂,想想她真是无地自容。 叶寒换上一旁备好的新衣裳,一件件穿好妥当,在镜前简单梳洗一番就出了门,只是也不知是她昨日醉酒还是睡姿不正的缘故,总觉得身子有些个酸痛,但好在不严重,并没有困扰到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