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都会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疼。” “放心吧,陆知不会有事的。青川向我保证过,陆知一定会带援军赶到。再说了,陆知知道你在并州苦苦等他回来,他又怎会舍得不回来找你。”叶寒拉着江流画发凉的手安慰道。 陆知不知在何方的千里之外,看不见摸不着,生死未卜,江流画虽担心,但看着叶寒随时可能生产的肚子,还是暂时压下心里的担忧,勉强笑了笑打趣道:“你呀,真是个操心的命,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关心,小心别把我小侄子给累到了。” 说起孩子,即便正身处硝烟战火之中,心里也不由升起几分平和恬静来,“你放心,这孩子皮实得很,哪儿这么容易累到,我倒瞧着秋实累着不少。” 帐内众人听着叶寒的话随之望去,可不是,秋实已从伙房找出了早先年自制的军服盔甲,穿在身上远远一看还真有点冲锋陷阵的英气模样,只不过不知是盔甲太重还是军服太小了,大冷天的寒冷冬夜,秋实圆乎乎的脸上竟冒出了一层细汗来,手中还拿着砍筒子骨的柴刀守在帐门处,尽着她身为军人的职责。 真是个傻丫头! 常嬷嬷得了叶寒的眼色,上前花了几番口舌才让秋实把盔甲脱下,果真是盔甲太小而秋实身上的肉长得太快,勒胸箍腰这才引起呼吸不畅。若不是夫人瞧出了她的不适,让自己劝她及时脱下,估计秋实少不了遭一番罪,常嬷嬷怜惜地看着秋实脖间被盔甲勒入肉的红痕,不由想到。 “报!”一声虎吼洪钟般的喊声从帐外传来,顿时惊了众人一瞬,“属下魏达,奉将军之命前来向夫人报安。” 叶寒连忙让人进来,起身问道:“魏将军,青川可好,后褚是否已经退去,我军伤亡可还要紧?”叶寒一时着急,连青川真实姓名都忘了,直接用两人间的称呼问到。 魏达单膝抱拳跪在叶寒面前,兴奋回道:“回禀夫人,我军首战告捷!后褚恶贼被我军火雷炸得尸首异处无力还击,我军大获全胜。将军现在正率领将士收拾战场,以备后褚再犯,只好派遣属下前来告知捷报,让夫人无需担心。待等会儿战场打扫完毕,夫人就可乘车离营回府。” 悬在头顶上的尖刀终于消失不见了,叶寒脸上顿时云销雨霁,然后喜从中来,“魏将军请起。一战刚罢就劳烦魏将军到此跑一趟,叶寒实在过意不去,在此先行谢过。” “夫人言重了!属下奉命行事,职责所在。若夫人无他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战场不等人,后褚狼子野心,他不能久待,只不过将军夫人待人有礼有诚,与他在京城见过的高门贵女委实不同,不由让他高看几分。 “既然魏将军有事,那我就不挽留你了。只请魏将军向青川转述一句话,告诉他我一切安好,让他勿念。”青川暂时性命无忧,叶寒由衷高兴。 “是!” 魏达得了话便往十几里外的战场敢去,传达了叶寒的话,青川听后松了口气,说了句“知道了”,便埋头于战场布置中去,从此心再无旁骛。 首战大捷,打扫战场的士兵踩在满地后褚敌军尸首上,话语间多是溢于言表的喜悦,恨不得北风报信把沧河岸边的捷报都吹到身后百丈之外的并州城中,让城中提心吊胆的百姓也跟着乐一乐。 青川却愁从中来,在四周的喜笑颜开中压眉凝目望着对岸的后褚军营,此时沧河的风雪又深了几重,鹅毛般的大雪就如同他心中难以控制的担忧,逐渐变大成灾——耶律平变了,竟懂得了先礼后兵,这可不是他荒野豺狼的凶狠性格。 平原作战,以多压少,方为取胜之道,若刚才一战耶律平倾全军之力攻打而来,来势虽凶猛如潮,危险万分,但耶律平的用兵之道他早已摸清,对他来说并非无力还击,只是一年不到耶律平就突变了用兵风格,这着实让他有些琢磨不透耶律平下一步的动作。 一卷骤风裹雪扑面,眉挂白寒目成冰,暴雪迷眼对岸后褚军营已成模糊,但犹见青芒群帐平平如原,却渐渐有数十个高台木架由后推出至沧河岸边,其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高台木架红漆青鼓,个个若铜缸圆盆那般大,鼓面白底深纹,由于距离太远视线不能及,所以看不清楚鼓上花纹,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鼓非战鼓,无端出现于战场之上,非幸必祸! “将军,后褚此举是意欲何为?”魏达看不懂,指望着青川为之解惑一二。 青川不禁向前一步,面色凝重如霜,心底的恐惧也倏然扩大至无边无际,耶律平这是要放大招了,青川转头立马叫众将士准备迎战,恶战将至。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