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这番权衡思量后,差役头也不敢为难那文弱书生,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偏袒任何一方,只好正颜轻咳一下,公事公办向那书生问道:“这何老三之话可是为真?你可真吃了人水柳阁的卖身契强抢人家的婢女?” 文弱书生轻扬一笑,指着地上遍体鳞伤的女子,不卑不亢回道:“这位差役大哥莫听信了那青楼龟公的一面之词。他说这女子是他水柳阁的婢女,请问他有何凭据可证明此女真为他水柳阁的婢女?有无卖身契,有无官府户籍登记在册,有无人证可为之证明?” 这些青楼妓馆从外进新人本做的就是不干不净之事,且为逃避税赋都尽量在官府户册上少写人口数,哪还找保人证明,所以被文弱书生如是一说,粗壮男子顿时像被锁住了喉咙般,一肚子气发不出来憋得满脸通红,“你……你强词夺理!我明明有卖身契的,分明是你耍诈一口吞下肚了。” 听后,那文弱书生更是仰天大笑,寒冬腊月的天直接拉开衣襟亮出瘦薄的胸膛,直对着差役头说道:“既然你说我吃了你水柳阁的卖身契,那更简单,直接让这位差役大哥拔刀当场对在下开膛破肚,看在下腹中可藏有你说的卖身契?” 差役哪敢,当场杀举人,他还想不想活,顿时忍不住想后退几步离这书生远点,怕沾上麻烦晦气。 君子对君子,小人对小人,以恶方能治恶,青川见那人群中袒衣亮膛的书生,仰天大笑无所畏惧,铁骨浩然有正气,不由高看了几分,于是对一旁侍卫吩咐道:“去查查此人的品性与家境。” 叶寒了解青川,见他这般重视的样子就知他又开始惜才了,打趣道:“看来今夜这上元之行真没来错,赫连将军又觅到一有用良才,妾在这先恭喜赫连将军了。” 青川最经不起叶寒那清明的水眸轻挑起的秋水娇媚,只需若有若无朝他看上一眼,他便克制不住,若现在这般情不自禁把她搂在了怀里,想行那水乳交融之事。 “妖精。”青川在她耳边低压着嗓音说道。 “有人。” 房中还有一众下人,未知之处不知还藏匿着多少暗卫,叶寒用手轻推着青川胸膛,水眸含羞一抹轻红就上了脸颊,青川何尝不知身在何处,并未真想对她怎样,只是情难自禁,有些控制不住罢了。 也不知那场突如其来的闹剧是如何收场的,待叶寒再次将目光聚集在街上时,花灯□□又贯穿了夜市长街,热闹非凡好似从未间断过,但闹剧却好似未完结,只是暂时中断而已。 叶寒瞧着那书生扶着被打伤的女子站在街边一木凳坐下,紧挨一旁是因人潮拥挤暂时无法离去的差役,而隔了一街花灯□□,对面那一群凶神恶煞之徒并未远去,为首的粗壮男子双手抱胸站在对街上恶狠狠地盯着那两人,看样子有些誓不罢休。 “怎么,想出手帮忙?”青川顺着叶寒的目光看去,知她正义感作祟,想助那两人永绝后患。 然后未等叶寒开口,青川就朝站在门边伺候的常嬷嬷使了一记眼色,接着就见常嬷嬷下了楼来到那书生与被打伤的女子处,但却不是为找他们而去,而是为站在他们身边的那群差役而去。 常嬷嬷借了一步与那群差役的头在墙角说了一会儿话,并掏出手中令牌与之一瞧,那差役头常年任职府衙自是认得这是端王府的令牌,于是对常嬷嬷所吩咐之事不敢怠慢,未等花灯□□结束就穿街而去找上了水柳阁那一群打手。 至于其后发生之事虽让那书生与女子送了一口气,但也惊愕难明,还以为是这群差役良心发现帮了他们,待常嬷嬷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们这才记起好似这群差役过街教训那群打手之前,这位看似简单的中年妇人先找了那差役头。 常嬷嬷从袖中掏出一钱袋交与那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女子,“我家夫人心善见不得穷苦人受委屈,这一点银子就算我夫人的一点心意。”说完又对站在一旁的书生拜托道:“公子修身正骨,腹有高洁之气,肯为穷苦人出声,委实难得。现水柳阁后患已除,还望公子再行一善,送这女子回家,老身先谢过公子了。” 书生作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