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征扬眉就笑,乖巧得不行:“看着呢,看着呢。” 他总是这样,她也真是拿他么没有办法,从他身边走过,加快了脚步。徐椀走得快,霍征也不能再留了,转身往出走。 他是听人说的,顾青城回京了,忙得他料都没备直接奔了宫里。 可惜似乎来迟一步,徐椀出宫了,走出宫门,天都快黑了,他一眼看见郡王府的马车,站住了。 当然了,车边的高等也看见了他。 徐椀回了尚衣局,洪珠就到了她跟前,附着她耳朵与她说:“宫里可出了大事了,御医们都去了承德宫,虽说不让人说,可都是知道了,因着卫将军拒婚,公主自杀了……” 可是真吓了一跳,徐椀回眸看他:“啊,她怎么样了?” 洪珠按住了她的肩头:“没事,幸好被宫女发现得快,不然真就过去了,现在承德宫好像安静下来了,又不知明日起来会有什么动作。” 也是,经此一事,说不定安平能想得开了。 感情之事,不能勉强。 也许她能想得开,也但愿她能想得开。 这些事也没放在心上,因为霍征突然送来了料浆,徐椀又忙了一阵,天黑之后和洪珠一起回了偏殿睡下,一夜无梦,一觉睡到了亮天。 早上起来,皇后就让朱雀来叫她了,说是去调香。 才调过的香,还调什么香,想必是因为小皇帝她又想找个人倾吐一下了,也是习惯了,徐椀让洪珠叮嘱了刘秀儿,这就往承泽宫来了。 如今朱雀再不敢轻视她,毕恭毕敬的。 宫里的人都会看眼色,徐椀也是习惯了,走了承泽宫,发现李显这边阵仗很大,也不知什么人来了,殿外跟了一溜的宫女和太监。 她悄然走过,不由多看了两眼。 跟了朱雀进了皇后寝宫,毫不意外的,王皇后这回又哭红了眼,看见徐椀来了,对她直招着手,让她快点过去。 走了跟前,朱雀等人就退下了。 王韵拿了帕子直擦着脸:“也不怕你笑话了,可我也不知道这些话能跟谁说去,这宫里的人,怕是都说不得,我只知道你终究要走的,还能跟你哭诉一番……” 徐椀坐了她身侧,也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皇后仔细着自己身体吧,现在已经是皇后了,可不比那些贵妃宫女要强得多?” 王韵抹着眼泪,眸色无光:“皇上这回可恼了我了,早上我寻思过去说上两句话,他冷着脸,人家邢贵妃还给送汤了呢。” 旁边的矮桌上,倒是有一碗汤。 徐椀瞥见了,只是叹息:“皇后也送不就行了,这都是小事。” 王韵吸了吸鼻子:“我不送,这就是邢贵妃送的那碗,见我一直盯着,皇上让人送了我这里来。” 徐椀差点失笑:“皇后你看,还是有亲疏的,皇上怎没说给别人呢。” 王韵被她这么一说,心情好了些,不过眼角还挂着眼泪呢,顺手轻抚了去:“可是,阿蛮你看,宫里这些人为什么开始躁动起来了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徐椀当然不知道,她平时就在尚衣局,哪里知道这些事:“为什么?” 王韵的眼泪是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挨着她的边了,才是低声道:“因为可以圆房了,你没见邢贵妃那样的人都来了吗?她平日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可这两日来得可勤了,你说宫里的人,哪个不想攀上来呢,生个皇子,或许……唉……” 其实她们也有她们悲哀的地方,徐椀对此不知如何安慰。 皇后也只是一恍惚,随即坐直了身体:“别个可能我还能睁一眼闭一眼的,就是皇子,可不能让人登了先。” 从前叫她来,也多是她自言自语的,徐椀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