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问:“那个叫张清山的男生,是不是就是张清凯的表哥?” 白忱“嗯”了一声,再没有其他的话语。 谢初同把打火机倒立在桌子上,开玩笑似的道:“忱哥,要不咱找富贵儿把事情说清楚得了,这一直被那帮龟孙追着找茬也不是个事,找他妹的!” 白忱的淡淡道:“要去你去,看看张富贵会不会信你。” 阮恂疑惑:“找张主任说什么?” “说张清凯要诬陷别的同学作弊,”谢初同烦躁的抓了抓自己没多长的头发,“在小花园里打电话的时候被我和忱哥抽烟的时候撞上了,忱哥当场就给他捶了一顿,然后张大学霸就记恨上了,回回都要找我们麻烦……” 阮恂愕然:“他……他为什么要诬陷别人作弊?” “谁知道他是什么阴暗心理,”谢初同耸了耸肩,“不相信?他当时拿着那次月考试题的答案,打电话叫人过来取,放在——那个同学的考场桌箱里。” 冉桑榆嘟囔道:“我就说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阮恂依旧处于惊讶之中,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鼓起脸颊没有说话。 “张清凯?”阮含忽然一插话道,“是不是长的不高,头发挺少,小白脸,鼻孔很大一男生?” 冉桑榆“嗤”的笑出了声:“形容的真精准。” 阮含一掀起眼眸:“他不是副教导主任的侄子吗,走后门进学校,考试作弊抄答案的。” 白忱:“……” 谢初同一把将手里的打火机扔在旁边,睁大眼睛道:“……卧槽,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从哪知道的?” “听到的。”阮含一淡淡道,“上周我办转学手续,老师让我在教务处等,那两人以为办公室没人,在门口说的。” 她说着,忽然压着嗓子学副教导主任低低道:“清凯,我费心费力把你办进附中,给你找考试答案,就是为了让你乱惹事?!” 谢初同:“……学的真像。” “我以前经常学我爸给老师打电话请假,”阮含一道,“那男生管副主任叫舅舅,但是他们后面的话没听清,好像有说起什么北大啊保送之类的话……” “等等,”谢初同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你报名那天?教务处?上周周一早晨是不是,我们还在办公室里见到你来着?” 阮含一颔首:“是。” 几个少年少女齐齐陷入了沉默之中,旁边的烧烤摊上传来“呲啦”一声响,似乎是老板将冷油倒进了热锅里,呛人的烟雾四处弥漫,将油腻腻的灯泡熏烤成蒙蒙的乳白色。 半响,冉桑榆咕哝:“我就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难怪那次在篮球场,赵长川那么维护他……”谢初同看向白忱,“那现在怎么办?” 白忱一动不动的道:“凉拌。” 冉桑榆皱眉:“那就让这个抄子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阮恂拉了拉白忱的袖口,问:“谢初同说,你们撞上张清凯的时候,他手里拿着考试答案,答案呢?” 白忱:“……被我撕了。” 阮恂:“……” 谢初同恍然才反应过来:“对啊,当时还没考试,他哪里来的答案,我为什么没想到呢?” 阮含一冷冷道:“因为你蠢。” 谢初同惭愧的低头,接受了这句批评。 阮恂看了白忱一眼,轻声道:“张清凯要诬陷作弊的那个同学,是不是叫白怿?” 白忱明显的怔了一下,而后漫不经心道:“你怎么知道。” “他和我同班,”阮恂道,“也和张清凯同班。” 白忱微微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如果张清凯是陷害白怿考试作弊的话,应该是为了北大的保送名额。”阮恂低着头,声音很小的说道。 “虽然最后是要等到高三才会决定名额归谁,但是竞争指标确实是从高一算起的,我听别人说,我们班主任让他们俩都去参加‘菁华杯’青少年物理竞赛,但是张清凯拒绝了。” “哈,”冉桑榆嘲讽的笑,“他当然要拒绝,竞赛可没有一个评委舅舅给他搞答案,他去参加不就露馅了吗。” “他应该很重视那个保送名额,”阮恂道,“因为这会让他免于参加高考,所以他才会想着陷害白怿吧……” 谢初同骂:“这个王八犊子!” “那这件事到底怎么办,”冉桑榆咬着木签子,“凉拌?” “能怎么办,”谢初同无奈道,“就算知道了这孙子作弊又怎么样,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你?” 他想了想,忽然道:“要不忱哥,你告诉你爸?” 白忱抬手将桌上的打火机扔了过去,嗤之以鼻的道:“告家长,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 阮含一看了阮恂一眼,道:“我当时应该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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