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一看表,才过去了十几分钟。可惊醒之后整个人意识都变得无比清醒,再睡肯定是不可能了,她只好无声的爬起来,洗漱过后去了教室。 时间很早,教学楼里几乎没有什么人。 他们班的教室在四楼,而走到三楼拐角的时候她忽然听见有人骂了句什么,紧接着是一阵鞋底磨擦过地面的声音,又有人说了句话,而且声音似乎还很熟悉。 阮恂刚走到楼梯口,一个人影怒气冲冲的朝着楼梯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阮恂一愣,才发现那竟然是白怿。 白怿沉着脸,眉宇间的温和荡然无存,只剩下冷冽和讥诮。他漠然的看了阮恂一眼,什么都没说,一道旋风似的从楼梯上卷了下去。 而教室门口的墙壁上靠着白忱。 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手指在裤兜里一勾拿出来一盒烟,动作相当暴躁的摸出打火机就要点燃,阮恂连忙过去边走边道:“楼道有监控,会被老师看到的!” 白忱可看到她也没有什么惊讶,毫不在乎的道:“那又怎么样。” 阮恂只好按住了他的手,轻声道:“而且抽烟对身体不好。” 一句“不用你管”已经溜到了嘴边,可是低头对上小姑娘清澈的眸子,最终还是忍住了。白忱把烟塞回了盒子里,咕哝道:“这就开始管上了……” 阮恂问:“你刚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没什么……” 阮恂松开抓着他袖子的手,试探着问道:“要不要去湖边走走?” 白忱耸下肩膀:“都行。” 他们去的还是上次来吃蛋糕的那条小径,只是夏天来临,小径旁的垂柳明显更加茂盛了一些。湖面上层层叠叠的铺着田田莲叶,风一吹哗啦啦的响。 阮恂知道白忱刚才肯定是和白怿吵架了,她想安慰安慰白忱,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沉默着,白忱却道:“你就不好奇我刚和白怿怎么了?” 阮恂点了点头,接着觉得不对就又摇了摇头。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小动作,白忱却莫名的被她逗笑了,道:“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白怿不高兴我转到你们班,就这样。” 阮恂微微有些诧异:“为什么?” 她知道白忱和白怿兄弟俩关系似乎不太好,但是上学期白忱还因为张清凯要陷害白怿而和别人打了一架,到现在处分都还没有撤销,所以她又觉得,白忱肯定是关心着弟弟的。 但是现在看来,白怿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之前张清凯那件事和他有关? “他……”白忱说着,忽然犹豫了起来。 他经历过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家庭不幸而已,大部分时候他都会想,这世界是那个家破人亡的那么多,也不差他一个。至少他还有爹和弟弟,虽然他们都不那么待见自己就是了。 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的母亲,父亲比他想象的要消沉的多,他迅速的衰老了,每次回家在他脸上看到的,只有疲惫和躁郁。那个时候白忱对他有诸多不满,几乎全都变成了叛逆时期“反-动”,他天生桀骜不驯,吃软不吃硬,而父亲从来都是铁拳硬式教育的终极信奉者。 硬碰硬,可想而知。 至于白怿……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只比白怿大了不到两岁,小时候觉得带着出门装逼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弟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不能显露半分。是的,那时候,优秀的白忱还是弟弟的榜样。 后来呢……现在白怿比白忱优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