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到我的身侧,挡住了张德茂的慢慢靠近。 我冷冷道:“二哥好狠的心!” “真正的仇恨如何能够轻易得解?”原非白冷声道:“怨怨相报何时了?化为死结怨更深,到最后无人可以胜算,智慧如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我管不了这许多,”雨水浇在宋明磊身上,他单手紧紧抓着原非白的前襟,用极低的声音恨声道:“日子还很长,咱们等着瞧!我要把你最心爱的全部夺来一一打破在你的面前,我们可以从你的佳偶子开始。” 他阴狠地看向我,一把抓住我的前领,司马遽使劲推开了宋明磊,兰生亦挡在我们面前,恨恨道:“阳儿,别对她再犯混了。” “日子的确还很长,”原非白挡在我胸前,继续淡笑道:“长到足够把所有的仇恨一一还来!打破这个死结了。” 大雨渐渐停了下来,慢慢转为小雨。 就在这时巨烈的炮响三声,沉重的军团的脚步声传来,大队人马如铁水一般涌进行宫,我们同时看向朱雀门的入口,紧张地等待着进来的军队是元德军还是武德军。 却见军旗如簇,在风雨中飘荡如海,却见为首一骑高大强壮,马上端坐一从须如钢针,豹头环眼,正是一等神武将军,身后跟着两骑,却是灰发的姚雪狼和光头的程东子。 他们都来了,我的精神一振。 于飞燕开心地策马来到近前,跳下马来:“二弟四妹,果然没事,那就好,那就好。” 他一下子捶了宋明磊的左肩 ,宋明磊疼得呲牙裂嘴,使劲忍了下来,镇定道:“神武将军怎么来了,未奉诏入京乃是死罪。” 于飞燕敛了笑容,严肃道:“我自然奉诏入京,倒是二弟的麟德军守欲图入京,已奉主公之命,遣回原地驻受,如今二弟位至侯爵,又手掌重权,倒要管教手下,莫要落入口实,招些莫需有的罪名。” 宋明磊正要开口,已有一人唱颂道:“主公架到。” 我们所有刚从地震中幸免下来的人都极其艰难地跪了下来,迎接一身戎装的原青江。 却见原青江大踏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同样戎装的锦绣和原奉定,还有几个朝中重臣,甚至还有一个道士,好像是邱道长吧。 这时雨丝随大风飘凌,冷意袭人,原青江隔着倒塌的废墟,直直地望向清思殿,双膝跪倒,大声痛哭起来,身后众人皆随之跪倒,哭声一片。 原非白双手撑地,极其严肃地沉凝着俊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宋明磊,两人目光不停闪烁,琢磨不定,无形中仿若恶龙猛虎你来我往,狠狠的撕杀一番。 原非白目光一闪,似是作了一个决定,轻拍我的手,对我绽出一丝鼓励微笑, 原青江哭声微停,宋明磊阴险而得意地对原非白嘲笑了一下,似要启奏:“主……” 这时,原非白猛地跪爬到原青江对面,以头伏地,大声道:“父王节哀,此诚国之大变,容儿臣有要事相奏。” 左右近侍前来,扶起原青江,锦绣体贴地递上丝帛,肿着眼睛,轻蹙黛眉,似无限悲伤地瞟了一眼原非白道:“主公节哀,国基不稳,前线告急,尚需主公定国,不如听听三爷有何启奏。” 原青江接过丝帛,细细擦净面上,抚须长叹一番:“准奏。” 原非白抬头,快速地看了看邱道长和锦绣,大声道:“太子与淑仪公主谋逆,如今太妃已为公主谋害,今诸将无主,愿请武安王做天子。” 此时雨声渐止,非白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向四方,所有宫人,随从皆愣在此地,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宋明磊眼神露出极度的惊诧,白了一张俊脸,青筋暴跳地看着原非白。 原青江瞪着他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猛地一掌拍出,把原非白打得齿颊留血,“竖子无状,胡言乱语。” 语毕转身便走,但是他的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果然原非白飞快地跟着他,顶着五道深深的掌印,到他面前再次跪倒,再度大声道:“今轩辕无道,玉玺失而复得,天佑苍生及原氏,父皇可记得,雪催斗木,元昌源涕,今六月飘雪,苍天现此祥瑞之象,父皇,吾等不可逆天而行也?” 这时银奔和金灿子亦赶过来,跪倒在非白身后,惊呼道:“主公明鉴,三爷并没有胡言,这天真是下雪了。” 此时天上仍旧飘着极细的雨丝,尽然夹杂着一丝丝雪意飘向人间,渐渐地雪片代替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