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散,心情也变得有些忐忑。 言漠没错过童谣的丝毫反应,他轻轻牵起嘴角,语气凉薄地问:“你不想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什么吗?” 童谣眼底闪过一丝希翼,她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肖扬和警方说的那么简单,言漠肯告诉她,是一种信任。 她嘴角有了点笑容,“你会告诉我?” 言漠直接坦荡地回:“不会。” 童谣唇角往下压,笑意没了,她低下头,喃喃地“哦”了声。 言漠回来快一个月,她也追了一个月,阴差阳错闹过不少笑话,虽然言漠一直冷冰冰的,但童谣一直都挺开心的。 今晚是第一次萌生无力感。 童谣慢慢地低下头。 言漠却伸手,抬起童谣下巴。 童谣眼眸闪烁,她意外言漠的举动。 言漠目光紧紧攫住童谣,看见她眼底的抗拒,他捏着童谣下巴的手更用力了些。 童谣吃痛,她不舒服地皱眉,“言漠…疼……” 她不能理解言漠突然异常的举动,只好无助地喊他名字。 言漠却没什么反应,他眉目深邃,依旧一瞬不眨地看着童谣。 女孩被迫仰着头,脸色有点白,眼睛却有点红,言漠心里某块地方被轻轻敲了下。 酥酥麻麻的。 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童谣眼眶湿了,却强撑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从小到大都很少哭,哪怕是当年父母离婚,母亲移民去了法国,这么多年都不曾回来过。 她一直被爸爸和哥哥宠着,生活裹着糖果的外衣。 要说这些年唯一受挫的,大概就是喜欢言漠了。 言漠的心收更紧了些,眉目却依旧染着风霜。 肖扬也才察觉到两人的气氛不对,他从引擎盖跳下来,往两人跟前走,“怎么了?” 他看言漠,再看童谣,“你又做什么了?” 肖扬下意识地以为是童谣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肖扬了解言漠,言漠对女人没兴趣,在临市的高中三年,无数的女生给他递情书,言漠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他也很少把什么事放在眼里,所以也很少有情绪波动。 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在乎也无所谓的,可要真对什么有了情绪,那么就一定会做到极致, 比如,今天的陈明,按照言漠的行事风格,就应该打断他的一条腿。 言漠没搭理肖扬。 他眸光看着童谣被他捏红的下巴,眉眼往下压,声音紧跟着往下沉:“怕就是怕。” 言漠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 童谣眼眶晶莹打转,说不出话。 言漠眉目冷然,冷冰冰地说:“童谣,怕就离我远点。” 他话落,也不等童谣反应,干脆利落地收回手,甩开童谣的脸。 言漠扭头往车边走,紧跟着坐上驾驶座,随后油门一踩,汽车缓缓发动。 肖扬反应过来,汽车已经开始加速,他喊:“你等等我啊!” 回答他的只有汽车尾气。 言漠开着车绝尘而去。 肖扬丧着脸站在原地。 而她的身后的童谣,用手压了下眼睛,把眼泪忍下。 她扶起自己倒地的小电驴,带上安全帽,坐上车。 肖扬才不想一个人待在这种鬼地方,她也没问童谣的意见,直接坐上后座,报了个地址,“送我过去。” 童谣没心情搭理肖扬,骑着小电驴去沈放的酒吧。 * 五分钟后,童谣把车停在酒吧门口。 她下车,往酒吧里走。 肖扬累了一天,也想休息一会,便也跟着童谣进了酒吧。 沈放给童谣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正着急的时候,童谣垂头丧气地在他旁边坐下。 沈放低头看童谣,见她眼睛肿肿的,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沈放意外,他立马拉下脸,严肃地问:“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童谣态度恹恹,说出的话却依旧是张扬的,“谁敢欺负我啊。” 沈放明显不信,“那你哭什么?” 童谣没回答,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