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家奴,竟敢在本将地盘撒野!”又冲陆三,“陆三,速叫人来,将这家奴拿下!” 陆三看看赵立,再看看公孙衍,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公孙衍冷笑一声:“塞上他的嘴!” 军尉顺手捡起一块抹布,塞进赵立口中。另外二将突然意识到什么,软瘫于地。 公孙衍扫他们一眼,转对陆三:“军尉陆三听令!” 陆三拱手:“末将听令!” “鸣号,所有关卒,校场点卯!” “末将得令!” 没过多久,整个大荔关内,号角声声,鼓声咚咚。关内军卒从各个营盘列队持枪,跑向校场。 校场上并排立着三根木柱,赵立三人被绑缚在柱上,赵立的口被塞着。全体关卒荷枪肃立,无不震惊,全体目光射向刑柱上的三将。 公孙衍立于木柱前,冷冷道:“松开他的嘴巴!” 军尉取掉赵立口中的抹布。 赵立遭此惊吓,嘴巴又被塞近半个时辰,酒完全醒了,喘几口气,吐口秽物,两眼不服地盯住公孙衍。 公孙衍犀利的目光射向赵立,冷冷道:“赵立,你可知罪?” 赵立知无退路,干脆豁出去了:“代郡守,本将不知!”将“代”字拉得很长。 公孙衍鼻孔里哼出一声:“本将问你,大荔关共有多少守卒?” “关卒两千!” “既有关卒两千,为何不设关防?” “回代郡守的话,秦军关卡早已撤防,秦兵并无一人,我们设防,防守何人?” 公孙衍厉声道:“我再问你,是何人命令你撤销关防的?” 赵立脖子一横:“无人命令!” 公孙衍冷笑一声:“照此说来,你是擅自撤关了?” “是本将擅自撤关,代郡守想要怎的?” “我再问你,依大魏律令,守关将士擅离职守,擅自撤关,该治何罪?” 赵立哼出一声,头歪向一侧。 公孙衍转向陆三,厉声:“军尉陆三,你可知道?” 陆三看赵立一眼,忐忑起来,吞吞吐吐道:“回回禀将军,依律当当斩!” 公孙衍朗声道:“刀斧手何在?” 两名刀斧手应声出场。 公孙衍看向二人,一字一顿:“行刑!” 见要斩杀大将,两名刀斧手互望一眼,迟疑不动。 赵立跺脚骂道:“你个家奴,这给我听好了,本将是在册命官,跟随吕将军出生入死,厥功甚伟,如何处置本将,当由吕将军主断,你不过一个代郡守,敢把本将怎样?” “不怎样!”公孙衍冷笑一声,手一扬,一侍卫端着托盘走至校场中央,盘中放着西河郡守府的印玺、令箭。 公孙衍缓缓抽出龙贾宝剑,扫一眼在场兵将:“诸位将士,你们可都认识这些物事?” 众将士望过来,纷纷点头。 “龙将军东征之时,将西河郡守印玺、令箭,”公孙衍晃一晃手中宝剑,“连同此剑,一并交托本将,授予本将先斩后奏之权!”看向赵立,“你身为关令,居关不守,擅自下令撤销关防,依律当斩!”看向两位副将,“还有你们二位,身为副将,有律不守,盲从主将,同领死罪!” 两名副将面色惨白,异口同声道:“公孙将军,我俩冤枉啊!” “有何冤枉,从实说来!” 一个副将哭丧着脸道:“李将军在时,我们严守关防,不敢有一日懈怠。三日之前,李将军调防,赵将军就任,责令撤防,我二人不敢擅撤,力劝赵将军,可赵将军坚持撤防,我二人身为副将,不得不服从军令啊!” “哼!”公孙衍冷冷一笑,“军令让你们酗酒至此吗?” 另一副将急切辩解:“我我们不敢酗酒来着,可昨儿晚上,赵将军朋友访至,拉我二人陪酒,我们皆不擅酒,但关令相邀,我们不敢不陪啊!” 公孙衍吸口气,看向赵立:“赵立,二将所言,可否属实?” 见公孙衍这是动真的,赵立不免惧怕起来,冲着队伍中排在首位的另一副将道:“老穆,前些日少梁点卯时,本将顶撞过他,他这是蓄意报复,快叫吕将军救我!” 叫老穆的将军看向公孙衍,欲走却留。 在场将士本是李关令带出来的,赵立本为旅帅,仗恃巴结军将,赶走李关令,众将士无不憋着一口气,今见报应到了,没有人愿意帮他。 “赵立,”公孙衍冷笑一声,“兵法有云:‘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今日之事,莫说是吕将军,纵使君上亲临,也救不了你!”看向刀斧手,朗声发令,“刀斧手,承剑!” “喏!”两名刀斧手异口同声地应过一声,走上来,跪地承剑。 公孙衍提高声音:“行刑!” 两名刀斧手大步走到赵立身边,解开绑缚,按他跪地。 赵立气焰不再,带着哭腔:“公孙将军,末末将冤冤枉啊!” 公孙衍看向他,目光鄙夷:“你有何冤枉?” “公孙将军,”赵立哭丧起脸,半是求饶,半是解释,“末将换防那日,陈上卿奉王命出使秦国,路过此关,嘱托末将说,秦魏已经盟约睦邻,结作姻亲,是一家人了,大可不必彼此设防。陈上卿是王上特使,上卿的言行代表王上,上卿之言末将不敢有拂,这才下令撤防啊!” “赵立,”公孙衍一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