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啊!” 颜太师拱手:“臣遵旨!” 王后一觉睡到次日午时。 将醒非醒之际,王后额头汗出,全身都在用劲,却动弹不得,折腾好一阵子,终于叫出声来:“雨儿—” 声音巨大,几乎是在嘶叫。 宫女闻讯赶到,见王后已经坐在榻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宫女急道:“娘娘?”掏出丝绢为她擦汗。 “没什么,”王后嘘出一口气,“做了个噩梦而已!” “奴婢听见娘娘在叫雨公主。” “是哩。对了,你去望望陛下,要是没事儿,就请陛下过来一趟。” 宫女点头,快步去了。 御书房外,一只秋蝉躲在树叶间“吱吱吱”地鸣个不停。显王的书童仰头看向树冠,咬牙切齿。许是寻不到知了,书童气恼,运足力气,朝树身猛踹一脚。大树只是微微动弹一下,秋蝉的叫声则愈发响亮。 宫女走过来,看他一时,扑哧笑了:“嗨,你踢树做啥?” 书童气呼呼道:“你听,那家伙吱吱吱吱,没个完!” “它吱它的,碍你啥事儿?” “唉,”书童轻叹一口气,“陛下正在难受,这只秋蝉却不识趣,只在此处烦人,你说气人不?” “陛下为什么难受了?” “这个不能说。哦,对了,你不侍奉娘娘,来这儿做啥?” “娘娘做了个噩梦,吓醒了,要我来请陛下过去一趟!” “娘娘做的是啥噩梦?” 宫女附耳悄语:“做啥噩梦不晓得,我就听见娘娘连叫几声‘雨儿’,想是这噩梦与雨公主有关!” 书童震惊:“啊?!” 宫女一脸诧异:“你啊个什么?” 书童叹服道:“娘娘真是个神人哪!” “怎么了?” 书童附耳悄语。 “天哪,”宫女震惊了,“雨公主跟雪公主不一样,是个烈性子,何况娘娘还在病着呢!” 书童伤感道:“说的就是这个!” 宫女略顿一下,撒腿跑进靖安宫,向王后禀道:“娘娘不好了,秦秦人执意要聘雨公主!” “雨儿?”王后脸色陡变,两眼紧盯她,“你说清楚!” 宫女缓口气:“是颜太师禀报陛下的,说是雪公主嫁走了,秦人改聘雨公主,定要娶她做太子妃。陛下不乐意,但秦人不肯,执意要聘!” “雨儿,雨儿,雨儿”王后“噌”地下榻,朝宫门急跑。 一切发生得过于迅速,宫女未及反应,王后已经跑到门口。 眼看就要出门,王后打了个踉跄,“咚”一声栽倒在地。 宫女这才回过神来,飞冲上去,一把扶起王后,失声道:“娘娘!娘娘!”又尖起嗓子,“快来人哪,快来人哪!娘娘” 宫正及众宫人闻声赶至,七手八脚地将王后抬到榻上。 宫正大喊道:“快,召太医,快,禀报陛下!快!快!” 几名宫人分别朝不同方向跑去。 王后昏倒,嬴驷有点儿慌了,问公子疾道:“怎么回事儿?” “唉,”公子疾苦笑一声,“她怎么又来了?该当换个花样才是!” “花样?” “驷哥有所不知,”公子疾应道,“这个王后是个神人哪。前番聘亲,为拖延时日,王后作神弄鬼,昏睡半个月不醒,连魏室来的高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若不是大良造请来终南山仙姑,臣弟真就让她蒙了!” 嬴驷急道:“仙姑何在?” “呵呵呵,”公子疾笑道,“为防她再来这一手,臣弟早已使人请到仙姑,就在驿中安歇呢!她这不是病了吗,臣弟这就陪同仙姑前往诊治!”又转对军尉,“有请仙姑!” 林仙姑再进靖安宫诊治王后,见王后面色蜡黄,呼吸细微,双目紧闭,完全昏迷。林仙姑如前番一样,离王后一步之遥发功有顷,收功离去。 公子疾迎上,急问:“请问仙姑,王后她可是有病?” 林仙姑点头。 公子疾怔了:“仙姑是说,王后这次是真的病了?” 林仙姑点头。 “何病?” “急心风!” “急心风?”公子疾极是不解,问林仙姑道,“前番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突然就得了这个病呢?” “忧思过甚,卧床过久,虚火过盛,阳神居不安所,受惊离位!” “是了。”公子疾大是赞同,“敢问仙姑,此病可有救治?” “此为虚病,不会致命,只要休息静养即可。若是无烦无忧,调以汤药,扶阳抑阴,数月之内当可康复!” “多谢仙姑!”公子疾拱手谢过,转对随从,“护送仙姑回馆驿!” 得知王后不过是体虚,并无性命大碍,公子疾带上一箱礼品直奔河南邑求见西周公。 “五大夫呀,”西周公手指礼箱,一脸无奈道,“这箱大礼你还是拿回去吧,老朽收不起了!” 公子疾一脸诧异:“王叔?” “唉,”西周公叹道,“你说,事儿怎会搞成这样呢?本来,让雪儿出嫁秦国,去做太子妃,这是多好的事儿啊。老朽听说,雪儿也是满心愿意,可陛下偏是不听,偏要去信颜老儿的馊主意,逼着雪儿去侍奉一个快要入土的人。你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