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路菀菀吓了一跳,伸手将鱼真的脸推到一旁,躺在床上懒懒的伸了个腰。眼里带着些审视的意味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我说,你今个怎么这么高兴?是官场得意,还是情场得意?” “我这叫双丰收!”鱼真得意地挑挑眉,将早拿出来的衣裙递给路菀菀。 “怎么回事?”路菀菀被她挑起了兴致,将衣服往旁边一拍,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脸兴味地看着鱼真。 “以后啊,你得叫我一声鱼姑姑啦。”鱼真掐着腰骄傲地扬起下巴,连头发梢都带着喜意。 “鱼姑姑?”路菀菀眨眨眼,语调也带着明显的兴奋,“陛下升你为掌事姑姑了?” “那可不是,谁让咱的差事办的好呢!” “陛下昨天还说要打你来着。”路菀菀看着像只小公鸡一样的鱼真,眨眨眼,小声提醒着。 小公鸡蔫下来了,一屁股坐在脚凳上,嘟嘟囔囔地抱怨,“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跟陛下说。” 路菀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陛下怎么还升了你的位呢?” “因为我的才华。”鱼真一脸认真。 “昨天你睡着之后,陛下狠狠训斥了我,还将我的古董花瓶给砸了。” 想起这事,鱼真有些感伤,“那可是我屋子里最值钱的物件啊。” “瞧你那怂样儿,”路菀菀被鱼真的表情逗得咯咯直笑,“我送你十个好不好?你快往下说。” 鱼真给了路菀菀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等你这句话呢。” “然后,我诚恳地检讨了自己,并做出了保证,最后硬着头皮对陛下说了一句话。就是这句话,让我鲤鱼跃龙门。” “什么话?” 鱼真嘴角挑起了个自以为最邪魅的笑,一脸的高深莫测,“娘娘很想看焰火。” 路菀菀呆了一瞬,笑着跳起来打鱼真,“好哇你,借着我上位还来找我哭穷。” “小心些,”鱼真忙抱住路菀菀的腰让她坐下,“我这掌事姑姑的位子可还没坐热乎呢。” 路菀菀喘着气掐鱼真腰上的软肉,“姑姑又怎样,我可是娘娘。” “别,别,痒的。娘娘,鱼真姑姑知错了。” 鱼真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贵妃娘娘,您知道今个是什么日子吗?” “又来,今个是大年初二,你还真当我是傻的?”路菀菀左手扣住鱼真的手,右手动作不停。 “那大年初二该干什么?”鱼真不敢使劲挣扎,只能边笑边躲。 “我怎么知道?” “我说,我说,你别闹了。”鱼真反握住路菀菀的手腕,深深喘了口气,“大年初二要归宁。” 路菀菀果真瞬时安静下来,“归宁?” “你是说今天有归宁这个习俗,还是说,今个我要归宁?” “马车都在外头候着了,侍卫也都集合好了,在东门处守着。”鱼真趁着路菀菀不注意赶紧起身往外走,“你先高兴着,我去给你打水。快着些哦。” “啊!”几个呼吸之后,路菀菀终于回过神来,抱着被子从床头滚到床尾,兴奋地大叫。闭上眼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心中雀跃着,鼻尖却是一酸。 “爹…娘…牛儿…” 马车哒哒哒地走着,又快又稳。 靳承乾这次出行的规模空前浩大,整个仪仗光算护卫便有千人之上,再加上三百乐工,浩浩荡荡绵延了半条街。乐声轩昂,百姓跪在两侧山呼万岁,仪仗两侧的护卫拿着满筐的金银瓜子,洒向人群。 其实后宫嫔妃是没有归宁这个说法的,先帝极宠宁德贵妃,也就只是下个恩典,让她在父亲死后回家半天探望母亲。 像靳承乾这样恨不得昭告天下,让整个大祁都知道他要带媳妇回娘家的帝王,还真是开国以来头一份。 听着马车外鼎沸的人声,靳承乾心里也有些激动。其实他很想掀开帘子,指着外面对着路菀菀骄傲地说一句,“乖宝,这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这些是朕与你守护的子民。” 但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一是因为这样太幼稚,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