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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说不出原谅,且试着说一句“算了吧”,兴许时日一久,真的能看淡呢?

    ……

    次日清晨,张眉寿早早便出了门。

    她昨日让人分别给王守仁和苍鹿送了口信,约他们一起出门去看热闹。

    苍鹿随叫随到,王守仁今日也不必进宫伴读,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本不愿出门,可听说有热闹可看,不免也兴致勃勃地跟了出来。

    三个孩子共乘一辆马车,几个小厮挤在后面一辆马车里打牌,一起朝着东四牌楼南街而去。

    “咱们到底是去瞧什么热闹?”苍鹿忍不住问。

    王守仁也看着张眉寿等她回答。

    “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张眉寿神秘兮兮,不愿多讲,转而问起王守仁话来。

    “伯安哥,那日在沽春楼外,跟你一起的公子究竟是谁?”

    王守仁一听就觉得头大。

    他本以为拖个两日,张眉寿便忘了,可谁成想她还惦记着呢。

    他不想对好友撒谎,却又不可泄露太子殿下的身份,脑瓜子转了一圈儿,便答道:“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之人。”

    这是哪门子的回答?

    还真是敷衍到令人发指啊。

    阿荔恼道:“可那日王公子答应了要告诉奴婢的!”

    “不是我不愿说,当真是说不得……而且,说了你们也不认得。”王守仁看着张眉寿,劝道:“蓁蓁,反正你又不认得他,执意打听来做什么?”

    张眉寿越看王守仁的反应越觉得对方身份不简单。

    “我曾在开元寺见过他。”张眉寿一边说,一边打量王守仁的神情:“就是禅房着火那一日。”

    第37章 得知身份

    她问过阿豆,阿豆也说瞧见了,可当时情形混乱,阿豆并未看清楚对方长相。

    那小公子瞧着非富则贵,她后来也让父亲打听过当日在禅院歇息的可还有其他人家,可结果却是除了张家人之外,再无他人。

    那便是从禅院外面进来的了?

    于是,那白衣小公子的身份便成了一个谜。

    王守仁错愕不已。

    蓁蓁竟在开元寺见过太子殿下?

    难怪那日会突然问起……

    他还以为是长得好看的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呢?

    就像他和蓁蓁还有阿鹿那样——

    并不曾觉得他长得多么好看的张眉寿和苍鹿浑然不知他这番想法,更加不知何时竟让他产生了这样天大的误解。

    “原来那小郎君早与姑娘结下了缘分呀。”阿荔双手交合于身前,惊喜地道。

    “……”几人齐齐看向她。

    “蓁蓁想知道,你告诉她就是了,我们保证不说出去。”苍鹿在一旁劝道。

    他向来站在张眉寿这一边。

    王守仁摇摇头,还是不说。

    “真不能说?”张眉寿最后问他。

    王守仁忍不住叫苦:“真不能,好蓁蓁,你就别为难我了。”

    “那好。”张眉寿轻轻捅了捅身边苍鹿的胳膊,小声地道:“阿鹿,你帮我猜一猜。”

    苍鹿笑着点头。

    张眉寿靠在身后的隐囊上,手指支着下颌,边想边说道:“伯安哥除了咱们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交好的朋友吗?”

    “并无。”

    王守仁最不喜的便是结交朋友。

    “那,京中有与他年纪相仿的亲戚之子,是咱们不认得的吗?”

    “他没有堂兄弟,两位表兄常来王家,你应当都见过。”

    “对啊,而且若真是寻常之人,他为何不敢说?”

    “那便说明此人身份特殊,不便为他人所知。”苍鹿想了想,忽然神色微变。

    王守仁已被二人猜的胆战心惊。

    “自进宫伴读以来,你日日叫着不得自由,哪儿来的闲工夫带人去沽春楼?”苍鹿若有所指地问道。

    “我懒得与你解释!”王守仁掩饰地咳了一声,心虚地掀开一侧薄薄的车帘往外看。

    “蓁蓁,我知道是谁了。”苍鹿挑了挑眉,忽然笑着说道。

    王守仁闻言偷偷瞥他。

    苍鹿在张眉寿耳边说道:“应当是当今太子殿下。”

    饶是张眉寿也隐约猜到了这里,可真正听到这个名讳,瞳孔仍是一阵剧烈的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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