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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宣说了句:“切莫忘记你说过的话!”便过去同昌平和顾望谨道了别,临走之时又顿下脚步回头望向城内,似乎要透过那重重的房屋、宫墙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一般。

    朱临宣回来之时天都渐黑了,他原本是要去书房,只是不知怎的就拐到了惜春苑,月正在柳梢头,她点亮了烛火,那端坐着的倩影正映照在纸窗上,微微垂首穿针引线,在这寂静中显得万分娴静,就似那在等着郎君归来的普通妇人一般,让人看的心都满了。

    朱临宣在外望了良久,直到她伸出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起身方回过神,目中渐寒猛的转身不再看,临出去之时顿了下,对看守园子的婆子吩咐道:“日后莫要再让她绣到这般晚!”

    那两个婆子闻言愣了下,她们家殿下人是和善但何时见过他对哪个妇人这般上心过!

    还未及回话,便又听他道:“劝的时候也要小心着点劝,莫要让她动怒!”

    两个婆子更愣,待终于反应过来,便就只见她们家殿下翻飞的衣角了。

    终于弄清楚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且那九皇子已经派人去给她阿爹和碧落送了信儿,曲玲珑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些,一下午至晚间的功夫便将他要的东西完成了。

    她虽无用但她不傻,不是内宅妇人能知晓和承受的事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联系到他的性子、身份,就只有一件事儿了,便是那至高的皇位。

    她不愿掺和到这般肃杀的事情中,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不想害那人,是以只能听话,只望届时那九皇子能履行他的诺言。

    将她赶着绣好的牡丹叠好放置她的针线篓里,曲玲珑只觉眼睛发涩便吹灭了蜡烛入了床榻,将床帐放下来,睡了过去。

    却一夜都在不安定的梦中度过,梦中有一只凶狠的饿狼赤红着一对儿眼珠子一直追在她身后,她跑的精疲力尽,终是被它扑倒在地,却没有被撕咬的疼痛忽然唇上一润,见到的却是顾西臣那张因笑而显得邪气的俊脸:“娇娇跑什么?”

    曲玲珑猛的睁开眼睛,入目却是那泥金芍药花样的绫罗帐子,哪还有那人的踪影!

    原来只是场梦,曲玲珑松了口气,还未及起身,帐子却被人从外头撑开,是个面目周正着青蓝宫装的年长宫人,身后跟着几个身穿杏黄宫装,手捧衣物的俏丽小宫女。

    那年长些的宫人笑道:“女郎醒了?让奴婢服侍您起床更衣罢。”

    曲玲珑愣住了下,恍惚回到了在侯府时的日子一般,但这里却不是侯府。

    很快便回过神,想来这是她有用且配合而给出的优待罢!

    想到这礼,曲玲珑也懒得同她们纠缠,点了点头由着她们帮忙更衣洗漱。

    待她洗漱好,她们又端了药上来让她服用,曲玲珑终觉有些不对:“这是何药?为何要给我服用?”

    那年长宫人道:“是殿下给的药方子,说是女郎原来服用的,具体是医治什么……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那药的气味却是与她以往在服用的医治宫寒的药一致。

    曲玲珑便没再多问了,接过玉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全服进去又用了饭食这才拿过针线篓里她昨个儿晚上绣好的牡丹递给那年长的宫人:“这是你家殿下要的东西,劳烦你拿去给他!”

    那年长的宫人忙接过来笑道:“女郎说的哪里话,奴婢这就去!”

    朱临宣在书房刚收到一叠子书信,她的绣品便呈了上来。

    青缎上虽是朵再寻常不过的牡丹,但那精巧的绣工以及配色端的让这再普通不过的牡丹也国色天香了起来。

    他以往并不喜这些妇人们喜爱摆弄的物什,但望着这朵牡丹他忽然觉得妇人们爱摆弄的物什竟这般的精巧!

    高峰正侯在他身旁,见他望着那绣成的牡丹出神以为他忘了这茬,便提醒道:“这是殿下要给小侯爷吃的定心丸,殿下可要属下现在就派人给他送去?”

    闻言,朱临宣回过神,收回已经触上了青缎的手颔首:“送去吧。”

    高峰应了声上前拿过那青缎牡丹待要走,又顿了住,看向他手旁的那一叠子信件:“那这些信件可要属下给女郎送去?”

    这些信件是顾西臣走至半道上,让将领们去买了纸笔过来写下,又谴了个士兵送回京的。

    朱临宣顿了好半晌,方无言起身,似有些怒意拂袖而去。

    曲玲珑从宫人手中接过那叠子信件,一眼便望见信封右下角处一如那人般龙飞凤舞的字迹:爷的娇娇亲启!

    曲玲珑垂眸望着那信件上的字迹半晌终是没有打开,想扬手将它们扔了可到底还是不忍心,只好将它们理好放至那紫檀镂雕花卉的方盒中了。

    她不知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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