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确很好,但把命搭上也不一定如愿,这事儿办得不值得。你不跳河,他都已萌生去意了,你知道吗?” 季秋白并不奇怪桑榆知道她的心思,毕竟那天,她看到季南山的背影奔出门去了,只是她拿不准桑榆为什么对她说这些。想了一会儿,她问:“是他叫你这么说的?” 桑榆站起来道:“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也许真的过完这个节就走了,你真的不想去见见他?” 桑榆说完站起来,往梨花嫂那屋走去,大家都是女人,她也没敲门,直接就进了。梨花嫂正拿着个抠门胸衣在那儿比划,看到桑榆进来,噌一下子就坐屁股底下了。桑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嫂子,穿吧,都缝好了干嘛不穿?鹿筋都可惜了了。”这话正是之前梨花嫂说桑榆的,这次可算叫她给还了回去。 梨花嫂见她看见了,也就不藏着了,站起来掩上门道:“铜镜太小,照不全人,我穿上你帮我瞅瞅。” 桑榆看着她穿上之后,又教她弯*子调整了调整。梨花嫂脸红不已地穿上了外衫,桑榆瞅了瞅道:“嫂子,这新衣裳不赖啊!” 梨花嫂这身衣裳是新做成的:厚缎面的月白底子,带着大朵的暗纹印花,交领、束腰和袖口是深深浅浅的绿色,墨绿色的束带上垂着几朵纱料的布花,上衣垂度可达膝盖,*穿了条黄绿色的绉纱料无缘裙。 新式的胸衣加上高腰的束带,把胸脯托得高高的,梨花嫂左转右转地让桑榆看。桑榆评价道:“衣裳一看就是好料子,高腰束带显腰细,还遮小肚子,挺好看。” 梨花嫂打开床头的木箱,拿出一套粉红色绉纱料的新裙装,瞅了瞅桑榆忽然道:“季阿婶不是给你买布料,做新衣裙了么?我就比照着你那套也买了布,给秋白做的这套。看着颜色好像有点不一样啊,你去穿来去,我比对比对。”说完将桑榆推到了门外,然后又去了秋白那屋,桑榆听她发威了:“秋白,起来,试衣裳去!” 桑榆见了梨花嫂捯饬,才知道这团圆宴还是个争奇斗艳的地方。她本就生得好看,这套新衣裙颜色又有些招摇,本不想穿,但转念一想,陶二丫也在,当即又改变了主意。 桑榆洗了把脸,拍了点儿花露润肤。这花露是小沈掌柜送的,桑榆当时一闻挺香的,觉得这倒是很好的护肤品,谁知道小沈掌柜告诉她,这是要含在嘴里的,为了口齿留香。桑榆不管那些,一直当爽肤水使。 桑榆换上新衣裙,短襦是浅水粉色的绉纱料子,印着朦朦胧胧的白色羽毛,交领处两道深水粉的滚边。绣裙也是绉纱的料子,按桑榆的想法,是由深水粉、月白、玫红三色绉纱交错拼接而成,如三色彩虹般自然垂落,很是好看。 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桑榆赶紧坐到铜镜前梳发。乌发中分,左右各挽了一个发髻,挽好后又刻意伸手拽得松散自然了些。接着从梳妆盒里翻了翻,找出两枚镶红色珊瑚球的半月梳,别进了发髻根部,耳朵上也换了红色珊瑚珠的耳坠子。 抚着梳妆盒,桑榆有点神思恍惚。她想,当初的桑榆出逃时一定十分匆忙,她没带什么贵重首饰,只这红色珊瑚珠的算是成套的,除了两枚半月梳,两个耳坠子,还有一个同样是由小红珊瑚珠攒起的、菱形网状的垂额花胜。毕竟如今是在乡下,桑榆没把那花胜也戴上。 穿戴齐了,桑榆就不着急了,她看看铜镜里的小美人儿,一时有点恍惚。这个桑榆是典型的古典型南方小美女:身材娇小,曲线玲珑;长发乌黑,肌肤白皙;眉眼柔和,唇红齿白。 桑榆忽然想到一件事儿,那就是她从穿越过来,就会挽这边复杂的发髻,穿这边层层的衣裳,似乎这个身体学过的东西,她也掌握了。但是为何就是没有记忆呢?这实在是个麻烦事儿。不过桑榆开始隐隐觉得,记忆并没有失去,而是在大脑内蛰伏,可能某个契机的牵引下,她会再次拥有,变成真正的桑榆。 这时候,窗口那儿传来梨花嫂的声音:“打扮这么久啊?我跟秋白都等你半天啦。咱走吧,时候差不多了,等到铜锣敲响再去,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桑榆摇摇头,晃出这些莫名的思绪,拿起找出来的一件枣红色披风,笑着走了出来。梨花嫂啧啧连声道:“知道这布料做出衣裳来能好看,可是却没你的巧心思啊,哎呀呀,好看极了。” 桑榆打量了一眼季秋白。她脸上抹了些胭脂,已不显得那么苍白,只是漆黑闪亮的大眼睛,此刻已没了神采。她穿了一件深水粉色的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