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肝癌晚期。 他们之前从来不知道老人有这种病,一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今年不见的奶奶和二婶正坐在一起哭泣。 看到林星放的时候,奶奶还激动的站了起来。 林星迟默默的观察着老人,发现这两年奶奶又老了好几分,原本还有些黑发,现在全是花白,脸上的皱纹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沟壑,多了几分脆弱,但还是一样的让林星迟难以接近。 医院一向安静,江裕揽着林星迟的肩膀,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觉得不对。 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视林星迟和徐清婉,只对着林星放一直说:“好孙孙,你去看看你爷爷,你爷爷可想你了!” 林星放看了一眼姐姐,林星迟对他点了点头,小朋友就跟着奶奶进去了。 没有人问林星迟要不要进去见爷爷最后一面。 不过林星迟确实也是不想的,她坐在一边,等着把林星放带回家。 二婶和堂哥林星辰没有跟着奶奶进去,反倒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林星迟面前来,和刚刚那个与奶奶抱头痛哭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二婶一向刻薄尖酸,她一出口必没有什么好听的话,果不其然。 “星星,既然你来了,那二婶我跟你掰扯掰扯,爷爷不只是星辰一个人的爷爷,这段时间住院费治疗费全都是我们出的,你怎么着也得担负一点不是?再说爷爷对你们家星放那可是真的掏心掏肺啊。” 徐清婉听不惯这语气,可她人又要面子,想反击半晌找不出话来。 林星迟则是根本不想再理会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人,她索性把面前这面目可憎的女人当成了空气。 却听见江裕冷笑了一声:“行啊,下葬那天,骨灰盒的钱我们出了,路边的那种三块钱一瓶的饮料,喝完之后的空瓶子您看怎么样?您这么能算计,饮料送您喝了呗?” 这语气比她的刻薄不差几分,二婶仿佛真的看到自己刚喝了一瓶饮料之后,里面又倒进了爷爷的骨灰。 她打了一个寒颤,看着面前这个外表看起来温润的男人,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现在在医院,不能大吵大闹,二婶只能用眼刀子不停的刮着林星迟。 尖锐的语气压低之后更难听,像砂纸在磨:“要我说女人没什么用找的男人也真没用,空有一张好脸,竟对长辈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林星辰受不了自己妈妈这样子,制止了一下,含着歉意看了眼两年不见变得愈□□亮的林星迟,谁知道堂妹根本不看他。 江教授不轻易和别人斗嘴,但一开口就致命:“您对自己的认知很深刻,我们应该鼓个掌。” 他话音一落,啪地鼓了两下掌,林星迟笑了一下也跟着鼓了两下,徐清婉甚至都跟着拍了两下手。 徐清婉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以前在林家,从来只有她在老二一家面前低头的份。 江裕说的好! 恨不得再多骂几句才更好! 二婶的脸色被江裕讽刺的一阵青一阵白,还想多说的时候,林周明刚好从外面回来了。 他一过来就看到林星迟徐清婉还有一个陌生男人三个人并排正坐在一起鼓掌,像是在庆贺什么。 林周明这几天为老爷子的事手忙脚乱,看不得别人一派悠闲的样子。 他皱着眉先和徐清婉打了招呼,喊了声:“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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