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滑到他的喉结上。 她把手覆盖上去,摸了摸他的喉结。 方戒北不动了,目光定定地望着她,似乎有些痒,笑了笑,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方辞红着脸,想去解他的皮带。 也被他按住手。 他又开始笑,一开始笑得很清浅,后来笑着笑着,肩膀抖动的幅度变大,单膝曲起往后一坐,靠在了墙壁上。他这样,好像她是偷香不成的色/魔一样。 她可是一个女孩子! 他也不让着她点! 方辞气恼,爬过去捶了他一下:“让你笑!不准笑!” “好好好,不笑。” 方辞的目光盯住他嘴角可疑的弧度,半点儿都不放过。过了会儿,她凉凉地说:“不是说不笑吗?” 方戒北忍着笑意,做出一派正经的表情:“好好,不笑。” 方辞重重一哼,拿腔拿调地说:“虚伪。” 方戒北觉得她矫情的小模样还挺可爱的,又忍不住去捏她的小鼻头。方辞早有先见之明,往后一仰头就避开了,得意地望着他,摇脑袋:“没捏到!” “翅膀硬了,要飞了?”方戒北就是看不得她这副嚣张的样子,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小时候也是这样,真是半点儿都没变。 那个时候,他就是以她的兄长自居的,刚进大院家属区那会儿,周边多少家长来告状啊?说方辞欺负他们家孩子,不是抢了东家孩子的东西就是打了西家的孩子,弄得烦不胜烦。 方锡林和周岚那段时间经常外出,方戒北就成了方辞名正言顺的监护人,尽管他觉得头大,也没办法,只好把那些事儿都揽到自己身上,说回去一定好好教育方辞。 可真回去要教育她了,每次都狠不下心来。这丫头不要脸皮,见势不对就开始撒娇讨巧,有时候还抱着他的大腿,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说烂的一句话就是“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然后他就心软了。 可事实上,认错归认错,下次她还是我行我素。 方戒北把她整个人揽到怀里,低头亲她粉嫩嫩的脸颊。方辞没躲,笑得咯咯响,声音清越,银铃似的,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莞尔的笑意望着他,有几分揶揄,让人恨不得把她就地□□了。 他的唇点在她的唇上,和她鼻尖碰鼻尖儿:“回去就结婚吧。” 方辞嘻嘻笑:“你买好戒指了啊?” “你想要什么样的戒指?” “当然是钻石了,越大越好。” “给你买只鸽子蛋大的。” 方辞呸他:“那就算了。” 方戒北又亲了两下她的脸颊。 …… 很久以前,李公使在特区就是德高望重的人物,盘踞多年,根基深厚,不止有官场上的人脉,跟很多大佬都有不菲的交情。 李蔓是他唯一的女儿,她的生日宴,不仅仅是一个小辈的生日宴。这一点,从门口络绎不绝的车辆和下到红毯上的宾客就可以看出。能拿到请柬的,哪个是简单人物了? 李蔓接过钟宁递过来的酒杯,转头和一个来参会的公子哥儿谈笑了几句,把人打发了,回头脸就沉了下来。 钟宁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应酬,装再得体也是言不由衷,不由劝抚她:“一会儿,司总也要过来,您得拿出笑脸,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李蔓愤愤地说:“别提这个家伙,之前老头子逼着,我才勉为其难约他,他居然说没时间。真以为我瞧上他了?要不是为了两家的关系,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是是是,小姐受委屈了。”钟宁赔着笑,“他不识好歹,可您不能丢公使的脸啊。” “要不是为了老头子,我一眼都不想看这种装逼货。”她声音压得极低,脸上还带着笑,只有眼底不时闪过的厌弃能看出些端倪。 钟宁还要说点儿什么,李蔓的目光忽然顿住,僵持着不动了。钟宁诧异之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大吃了一经。 是个美人,穿着酒红色鸡形领的旗袍礼服,跟在卞嵩林参赞身后。美则美,但是,她的注意力却放在对方耳朵上的耳饰上。那是一只红宝石耳钉,周边圈着三圈钻石。那不是,那不是…… 李蔓握着酒杯的手已经在颤抖了:“司仲城——真是欺人太甚。” “小姐,忍住啊。”钟宁忙拦住她。要是在这种场合闹腾起来,那可就好看了。而且,那女人是卞参赞带来的,可见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李蔓深感遭受了奇耻大辱,摸着耳朵上的另一只红宝石耳钉,猛地抖开她的手,恨声道:“我要是还能忍,我就不是李蔓。”不顾钟宁的劝阻,她快步越过了人群,直奔方辞而去。 …… 宴会进行到一半,司仲城才姗姗来迟。卞嵩林带着方戒北迎了上去,方辞只好一个人去露天花园里逛了。走几步,她还时不时回个头,远远望去,三人聊得挺融洽的,她心里也就放了心。 花园里的人不比场中少,觥筹交错,也挺热闹。一路上,已经有五波人过来和她攀谈,不过都被她婉拒了。 渐渐地,没有底气的男士也就止步了。 方辞安心了不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