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只能自己去摸索这些技术诀窍了。1000万欧元的投入,或许是够的。”李甜甜威胁道。 普勒把手一摊,说道:“请便吧,这是你们的权力。” “普勒先生,你真的不愿意考虑我们的方案吗?” “抱歉,我们对这个方案不感兴趣。” “如果是这样……”李甜甜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将很遗憾地要在钢珠机床市场上和米朗公司进行切磋了,或许,这场切磋不会有胜者。” “我想会有的。”普勒冷冷地说。 “是吗?”李甜甜笑道,“那我就先感谢普勒先生的良好祝福了。” “……” 李甜甜带着刘江海离开了,杜兰蒂把他们送出公司,然后回到普勒的办公室,发现普勒正坐在自己的大皮转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杰克-伦敦小说集》,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杜兰蒂知道自家的老板有看书装叉的习惯,而每一次他假惺惺地看书,其实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焦虑。杜兰蒂也不敢去揭穿普勒的伪装,只是规规矩矩地汇报道:“普勒先生,那两个中国人已经走了。” “我知道了。”普勒应道,他没有抬头,而是用手指着书,说道:“杜兰蒂,刚才那个中国人说的产能不足恐惧症,我觉得有点意思。我在杰克-伦敦的书里也看到了这种现象。我认为,这应当算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疾病。” “可是,普勒先生,你认为中国人会真的自己开发一套钢珠机床吗?” 杜兰蒂没有接普勒的话,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担忧的事情。他知道,普勒其实也在思考这件事,只是不愿意主动提起来而已。 “我认为他们只是虚张声势。”普勒说。 “但是,如果把他们的行为只是解释为对我们的欺诈,他们的欺诈成本是不是太大了一点?你看,我们拒绝了他们的要求,那位李女士也没有做更多的努力,直接就离开了。 “他们在此之前,应当也是评估过我们与他们合作的可能性的,他们会为了一件可能性如此小的事情而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吗?”杜兰蒂质疑道。 这其实也是普勒觉得不踏实的地方。临机为了这件事情,是做了很多铺垫的,光是米朗的那家客户给他们寄来的报纸,就显得动静很大的样子。或许临机集团与媒体有良好的关系,可以很容易地串通媒体给他们造势,但这种资源也是用一回少一回的,没理由浪费掉。 更何况,临机和春泽市如此高调地在媒体上宣布要共同开发钢珠机床,如果最终无声无息,声誉也是会受到损失的,临机难道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吗? 如果这的确是一个骗局,临机要达到最终的目的,就应当会做出更多的努力吧?可刚才来的那两个中国人,领头的女士看上去也就是30来岁,自己报的职位也只是一个什么高级业务经理,不算是有份量的角色。另一个小跟班就更不用说了,年纪轻轻,话都不敢说,是可以直接无视的那种。 临机派出这样两个人来与米朗谈合作,似乎有点不在乎的样子,这算啥? 欲擒故纵吗? 企业间的合作,能这样轻率? “或许,他们还会有其他的举动吧。我想,这绝对不是他们最后的底牌。”普勒说道。 果不其然,就在李甜甜他们来访之后的第二天,一位自称是欧洲某报记者的人,便把电话打到了普勒的桌上,向他询问中国临机集团上门寻求合作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普勒向记者问道。 “临机集团在中国召开了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通报了这件事情。”记者说道。 “新闻发布会?”普勒觉得有些淡疼,“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他们无意与米朗公司开展这种必然是两败俱伤的竞争,希望通过公司间深层次合作的方法来消除中国客户的忧虑。他们说,他们向米朗公司伸出了橄榄枝,但被米朗公司拒绝了。”记者说。 “见鬼的橄榄枝!”普勒在电话里便骂了起来,“他们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无偿获得我们的技术诀窍。我们的技术是用了几十年的时间积累下来的,他们仅仅是在媒体上发几篇文章,威胁我们一下,就想得到这些技术,这是赤裸裸的海盗行为!” “这么说,这件事情是真的?”记者的耳朵都是天然自带过滤膜的,他直接滤掉了普勒的牢骚话,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是的,这件事情是真的。”普勒说,“他们派了一个高级业务经理来向我们施压,被我们识破了。” “那么,你们会和中国人合作吗?” “绝无可能!” “如果中国人真的开发出了同类技术,是否会威胁到米朗公司的市场份额呢?据说,全球每年对于钢珠磨削机床的需求不超过1500万欧元,如果有一家中国公司也掌握了这项技术,米朗公司的市场份额恐怕会受到严重的侵蚀,甚至于有可能完全丢掉这个市场。 “毕竟,我们知道中国人的成本控制能力是非常强的,他们会用不到欧洲企业13的成本造出完全不逊色于欧洲的产品。” “我非常期待看到这一幕。如果他们能够为我们的传统客户省下23的采购成本,我会替客户们感到高兴的。” “……” 记者无语了,这位大爷明显是不把中国人的威胁放在心上啊。不过,记者最喜欢的也就是这样的事情,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这种状态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