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这里。” “哪儿去了?” “送人了。” “要回来。”他抚琴的指尖开始稍稍用力,海云上就有些吃不消,按了按心口。 “要不回来了,这会儿,该是已经入海了。” 胜楚衣的手猛地砸在琴弦上,本来空灵悠扬的曲调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眼眸之中全没了之前的恬静,“再说一次,不管你将它给了谁,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给我找回来!” “说了找不回来,就是找不回来,你弄死我也没用。” 胜楚衣站起身来,抱着琴,“也罢,看在你在沙漠中帮了不少忙,此前又以天谴雷威吓水柔,不惜暴露自己,替她解了次危难,我不杀你。” 海云上哼道:“我对陛下的好,还用你说?” “既然你交不出鲛珠,要你也没用,跟我走一趟吧。” 他提步下山,随手拨了一声琴弦,海云上便不由自主地跟着走了一步。 “喂!胜楚衣!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胜楚衣!我怎么说也是天谴祭祀,我是有尊严的!” “喂!你不要再弹了,我自己走!” 海云上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拴着,一路跟着胜楚衣,踉踉跄跄下了山。 当晚,依旧是城郊那片破庙荒地,琴声在夜空中悠扬响起,几个身披黑氅的鲛人便悄无声息出现了。 胜楚衣一面抚琴,一面道:“你们要的人,我带来了,沙魔呢?” 海云上被琴声控制着,想逃又逃不了,“胜楚衣,你们两口子,没一个好人!” 胜楚衣琴弦猛地一弹,海云上口中便是哇地一口血,“花楼中的那件事,还没跟你算账。” 海云上也是皮实,吐血也不妨碍贫嘴,“是萧怜卖我在前!我卖她不过是换点路费!” 对面慎行前来,“胜楚衣,你果然言出必行,既然已将逃犯带到,那么我就这就将沙魔给你。” 胜楚衣也不抬头,“敢问这位大祭司,此人所犯何罪?” “那是海国之事,不便为外人道,你还是不要知道地比较好。” 胜楚衣抚琴的节律稍稍慢了几拍,抬眼瞥了下海云上,“你犯了什么大罪,连天谴大祭司都不敢说?” 海云上摸摸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管了点闲事。” “不说是吧,那就跟他们走吧。不送。” “喂!胜楚衣!你太无情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共患难的好兄弟!你把我送给他们,等于把我往死路上推!” “我从无兄弟。”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现在不是兄弟,但是将来也许会是呢,万一哪天陛下纳了我……” 琴弦铮地一响! 海云上话还没说完,就又是一口血。 “你……,太残忍了!” 胜楚衣神色有了几分怒意,“再敢觊觎本座的妻子,不必大祭司动手,本座亲自动手处置你!” 海云上见他真的生气了,收了嬉皮笑脸,“好了好了,我不气你了,不过你要是真的将我送了人情,那颗鲛珠,你就一定找不回来了!” “鲛珠在哪儿?” “你帮我打发了他们,我就告诉你!” 胜楚衣骤然停了抚琴的手,起身抱琴,“话不投机,不送。” 他走向慎行,“沙魔呢?换人。” 慎行的手下从后面拽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村妇模样女子,“被我以雷光禁封印,困在这妇人体内,随你处置。” 胜楚衣伸手揪了那女子,竟温声问道:“水柔?” 水柔没想到胜楚衣竟有一日会这样同她讲话,虽然此时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却有几分动情,“你是来救我的吗?” 胜楚衣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冰凉,对慎行道:“嗯,确认过眼神,是我要的人,你们可以把那个带走了。” 水柔满心刚升起的欢喜骤然一凉,“胜楚衣……?你耍我?” 胜楚衣凉凉道:“苏芊芊是生是死,人在哪里?” “你来救我,就是为了知道她在哪里?” “告诉我她在哪里,就帮你解脱。” 水柔想了想,“你不骗我?” “只要你不骗我。” “好!我说便是,”水柔依然有些艰难,“她在军慰所。” 这个答案实在是出乎了胜楚衣的意料,“什么?” 水柔嘟囔,“我本来是把她关在后山的洞里,留着将来当保命符,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