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举起光杖又刺了他一下,表情又凶又狠:“才不怕。” “嗤……”狄烙笑弯了眼睛,伸手擦了擦溅到她鼻尖儿上的血,“喜欢吗?随便刺。” 他眼中带着丝疯狂的温柔刺了她一下,酒酒慌忙松了手。 “你父母是谁?”狄烙又问了一句,顺手把刺进自己体内的光杖拔了出来,塞回到酒酒手里,“女孩子,怎么把武器随便乱丢?” 手心一阵黏腻温热,她怔怔地低头,看着手上的血液不知为何胸口疼了一瞬。 “我没有父母。”酒酒喃喃,“是司梦尊主把我捡回去的。” “啧……那个老东西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狄烙没有回头,直直地看着酒酒,话却是对着那架森然白骨说的,“传下去,不用找司梦那老头了。” “继续啊?不是说要杀我么?”狄烙扯着脸皮,扬起的眼角都带着一抹邪气。 酒酒重新举起光杖,就见眼前骨子里散发着邪恶的男人对着自己笑着弯腰,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酒酒。”酒酒收起心底的杂念,刚要刺去,就看他扯开衣领,指了指血肉模糊的伤口下面,笑吟吟地轻声道: “心脏在这儿,别再刺错了。” 酒酒瞳孔猛地一震,看着那道旧疤握了握手中的光杖,动作有些犹豫。 “她当年刺过来的时候,也像你这样犹豫过。” 声音有些幽冷,酒酒下意识地张了张唇:“她……是谁?” “就是斯雅啊。”狄烙笑了笑,白得近乎透明无暇的脸上浮现起些许明媚,“唔……她大概还是你的母亲。” 酒酒身子颤了一下,抖着声音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说斯雅是你的母亲。”狄烙高兴地笑了笑,随手抹了抹胸口的血液,“看看我们这一模一样的眼睛,小家伙,猜到什么了?” “我……”酒酒往后退了一步,身上笼着的金光缓缓散去,手中的光杖也化成一缕碎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酒酒一步步往后退着,笃定地笑了笑,“你休想蛊惑我!” “蛊惑?当年斯雅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都说她受了蛊惑。”狄烙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眸攀上一丝血腥,“不信是吗?等下可别哭鼻子哦。” 他笑着,阴恻恻地拽着酒酒往殿后走去。一路穿过圣园灵地,直至太阳的光辉渐渐散去,一股阴冷席卷而来,彻底占领了这个世界。 是地牢,专门用来关罪恶生灵的地方。 酒酒以前不常来地牢,这个地方场面没有光亮,到处弥漫着死气沉沉的腐臭气息。 这里每天都会有死去的人,和新关进去的来往交替,里面的人只多不少。 酒酒跟着他进去,愕然地看着空旷的牢。 “我把他们都放了。”狄烙阴冷地笑着,“你说被关了几百几千年的东西是不是都闷坏了?” 酒酒抿着唇,看着眼前宛如疯子一般的人心中突然蔓延开一阵恐惧。她手脚冰冷,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狄烙后面。 铁链拖拽的声音陡然响起,酒酒突然就听到了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来了。” “给你带了件礼物。”狄烙往旁边让了让,啧了一声,“礼物应该有蝴蝶结。” 一缕暗芒闪过,酒酒头上一重,她伸手扯了扯,抓下来一只硕大的粉红色蝴蝶结。 她看着隐在暗处的人,微微眯了眯眸子,却是看不清。 “酒酒……”苍老沉稳的声音当即就出现了一丝慌乱,一阵铁链摩擦的声音急促响起,一个人兀地出现在光下,“欠你的是我,你把她带来做什么!” “神主!”酒酒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