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她和宋衍在一起,他都看不惯,见不得她如意。 这不是个疯子,又是什么。 宋衍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居然是这个,她居然以为顾疏是个疯子吗?甚至还以为是因着赵鸾,顾疏才会“疯了”? 他心里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依着萧挽澜以往对情爱的迟钝反应来看,确实是可以理解。 不知道为什么,宋衍心里对顾疏居然有了片刻的同情,但更多的是无比的畅快。 他无不赞同地笑了笑道:“痛失所爱,这样看来,顾大人还挺可怜的。” 话虽如此说,但萧挽澜看着宋衍脸上难得这样粲然的笑容,他这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果真是个妒夫。 她也忍不住笑,“以前不知道,你原来还挺爱吃醋的。” 宋衍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收了起来,不自然的转开了视线,“走吧,别忘了还有正事要办。” 说罢,便率先迈开了步子。 萧挽澜笑嘻嘻的追上去道:“等我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宋衍没有理她,脚下的步子反倒是更快了两分。像是有什么洪水猛兽在后面撵他似得。 萧挽澜就更乐了。宋衍难得有这样的时候,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挖到了宝藏一样新奇。 …… 顾疏出了刑部衙门,往前转过了一个街口,就勒住了马。 跟在他身后的一众人等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江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前两步询问道:“大人,有什么事吗?” 他说罢,四下环顾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样。 顾疏沉默了片刻,才沉声吩咐道:“你回去,找人好好留意一番,长公主和宋衍来刑部是为了什么事。” 江岸期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立刻应声,反倒是抬头看了眼骑在马上的顾疏。 大概是没等到回复,顾疏此刻正垂下眸来冷冷的睨着他。 江岸背后如同灌了一阵冷风似得,连忙低下头来,拱了拱手道:“属下这就去。” 随即便脚底抹油一般立刻溜了。 一直到溜回了刑部,江岸才缓缓舒了口气。 抬脚跨进刑部大门,走了一路他还是想不明白,怎么自家大人怎么像是很在意长公主和宋大人在一起? 长公主如今缠着宋大人了,他不该高兴么? 怎么还主动让他来刺探两人的消息了。 这太不正常了!其实最近大人整个人都极不正常。 甚至连审讯手段也比以往狠辣了许多。 江岸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 萧挽澜和宋衍在刑部看了一早上的案卷,等上了马车,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靠在车壁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关于许牧的案卷,宋衍让人搬上了车,此刻他手里还在看着一卷证词。 说来也奇怪,除了那份临摹下来的绝笔信,几乎所有去过寺里的女眷都矢口否认自己在寺中遭受侵犯。 其中还不乏有几个氏族名门的夫人。 想要买通这些人,那可不是容易的事。而且证词还要亲笔签字画押的,有几份上面还有私印,伪造更不可能。 既然证词不是伪造的,那这件事就更奇怪了。怎么偏偏就许静婉的嫂嫂出了事? 萧挽澜期初还有些想不通。 直到宋衍给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要是这些人都在寺中受辱,是否会为了自己的名声,而将此事瞒下。这些女子都已经嫁做人妇,失节的事情闹大,结果可想而知。 甚至连家门都要受辱。 要是许静婉状告之事都是真的,那么宋衍这个猜测就极为站得住脚。 只可惜,许静婉嫂嫂那份绝笔信,不仅有多处错字,甚至在关键之处语焉不详,叙事不通,并不像是真的读过书的,仅仅是靠着看信人的推测来大致推断出她想要说的事。 甚至连疑犯,她也只是提了一笔,说自己模糊瞧见是两个光头。 和尚确实是光头,但光头的却不一定都是和尚。 再加上其他人的证词,这桩案子最后不仅没有抓到真凶,反倒是让许牧坐实了诬告的名头。 如今这样看来,这桩案子不去趟通州,必然也查不出真相来的。 萧挽澜给宋衍倒了杯水,递过去道:“看了一早上,还是歇歇吧。” 宋衍并没有拒绝,搁下手里的证词,接过茶杯喝了。 萧挽澜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通州?” 其实案卷他们都看的差不多了,还有人等着沉冤昭雪,自然是越早动身越好。 宋衍道:“就这两日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