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闻言当即一指慧觉,抢前道:“都是他弄得东西。我们送到净室去的油灯和热茶都有迷香,至于那有异香的东西,是能起兴的春丸,女子只消闻过便能飘如登仙,主动行那云雨之事。大人饶命,要招的小僧都招了。” “你!好你个自私自利的狗东西。贪恋享乐的又岂是我一人,你撇的干净吗!”慧觉被他一指,怒不可遏,绑缚了手脚,竟然还想起身去揍慧真。 他被几个眼明手快的衙役给按住才不得不又跪了下去。 宋衍却不再管他们三人,抬眸看向那站着的僧众,冷冷道:“子孙堂那的净室可不止这一间。你们这帮和尚,假借神佛之名,妖言惑众,却在寺中行奸、淫恶行。实在是寡廉鲜耻,论罪当诛。” 话毕,他便吩咐一众侍卫和衙役上去,将那群和尚统统绑了前往渠县县衙。 僧众们知事情败露,面对着手持绳索、腰佩大刀的侍卫和衙役,只得束手就擒。 渠县县令正在县衙后院用早膳,就听侍卫上来禀报,说是京中来了钦差,如今将卧佛寺的僧众都抓了。 他一听便知道是卧佛寺之前的案子出了纰漏,哪还有心情吃早膳,忙不迭领着护卫前去相迎。 宋衍见了他,倒不与他多言,只吩咐开堂审案。 卧佛寺绑来的人数众多,不可能一一审理,开堂之后,也只提审了寺中的方丈和几个掌事。 证据确凿之下,这几个和尚也没什么可狡辩的,还不等用刑,便从实招了。 宋衍让人录了口供,将他们押去大牢,这才有功夫去管那个渠县县令。 “汪曾远,你虽不是这些和尚的同谋。但你办案不利,还害人背了诬告连坐的罪名,你可知罪?” 渠县县令的名讳正是汪曾远。许牧的案卷上有着他的签字,宋衍早便记下了他的名头。 汪曾远闻言双膝便是一软,“噗通”一声跪下去道:“下官自知失职,难辞其咎,还望大人恕罪。” “如今这桩案子闹到了御前,这还要看皇上恕不恕你的罪了。”宋衍的目光落在他抖如筛糠的身子上,顿了一息,才又道:“至于许牧,也是因着你疏忽,才至他蒙冤受罪。我命你亲自去接他回来,同他赔礼谢罪。你可愿意?” 汪曾远哪还敢说一个不字,忙说:“愿意,让下官给她跪地谢罪都可。” 宋衍又喊来宣汉县县令,将案子后续工作交由给他来办,吩咐他务必用心,这才下令退堂。 如今案情已经明了,后续工作也就整理证词卷宗,写好文书上报大理寺。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宣汉县县令领了差事,心中异常高兴。毕竟自己也算参与了这桩案子,到时候论功行赏,自然也少不了他。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是以对待起宋衍和萧挽澜就更加用心了,退了堂后就让人去附近食肆备下了早膳,请他们过去用早膳,连严青等一众随从也都有份。 萧挽澜看着宋衍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慢吞吞的吃了,便托着下巴道:“我还以为你会亲自来办这桩案子,没想到倒是做起甩手掌柜来了?” “后面也只是一些文书上的事,是不是我来办,并不重要。”宋衍淡淡一笑道:“等我们回到长安,卷宗应当也该到大理寺了。毕竟官驿的信差,可比我们的脚程要快得多。何必在这浪费时间,你难道不想快点回长安?” 萧挽澜立刻就听明白了宋衍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唇角不由得翘了翘,“那我都听你的,你决定好了。” …… 大抵是因着归心似箭的缘故,归途好像总是显得更快一些。 萧挽澜和宋衍在三月旬抵达了长安城。 宋衍先去了趟大理寺,看过了宣汉县县令送上来的卷宗,这才入宫去向萧逐月复命。 萧逐月听罢他的简述,又将那卷宗看了一遍,不无赞赏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将这个案子给查清了,用的法子也甚妙。宋衍,朕没有看错你。” 宋衍并不居功,只是谦虚道:“在其位,谋其政,微臣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