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诧异的语气问:“学姐,这就是你的男朋友们吗?” 林妧言笑晏晏,眯着眼睛点头:“嗯。” 男朋友,们。 顾怀瑜愣了,愣得彻彻底底,化作一尊面部扭曲的雕像。 陆嘉言哭了,一滴泪水从眼底滑落,他以为自己遇见了非他不可的痴情病娇,没想到对方是个鱼塘满满的海王。 谢昭愤怒了,整个人如同濒死的鱼般浑身抽搐,抽风许久后又胡思乱想,啊,能轻而易举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他们原以为自己机关算尽,没想到一直是林妧五指山下的跳梁小丑。最终三个同命相怜的男人面面相觑,互相取暖,无言的沉默下是破碎的内心,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还真他○的一片苍茫。 心碎了,梦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学姐,”余航被他们三个又哭又笑、鼻青脸肿的模样吓了一跳,向林妧靠近一步,笑得像个和煦的小太阳,“你把我叫来这里,是想要有人帮忙处理他们的尸体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陆嘉言白眼一翻,差点被吓晕过去。 “不是啦。”林妧用纸巾把身上血迹擦干净,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只是想知道,我那位失踪的青梅竹马秦洋现在究竟在哪里。” 此话一出,空气恍如凝固。 每个人都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却没有谁愿意开口。 “我知道凶手就在你们中间,现在已经没有伪装的必要了吧。”她轻轻扬唇,视线若有所思地掠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睛,“谢昭杀害了我的父母,顾怀瑜是关于我谣言的制造者,陆嘉言屡屡犯下多起谋杀——局面已经不能再糟糕了,这时候选择坦白关于秦洋的事情,好像也没太大关系。” 一阵风徐徐吹来,裹挟着野兽那样低沉骇人的呼啸。空旷的荒郊里没有话语声响,只有沉重的呼吸一遍遍敲打在耳膜。 “是我做的。” 终于谢昭叹息着开口,声音被夜风吹得四处飘散:“秦洋发现了我跟踪偷窥的事情,声称如果我不主动提出分手,就要告诉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段话后,林妧瞥见其他三人皆是茫然一愣。 “我当时气得厉害,在两周前把他叫到家里,拿绳子勒死了他。”他说话毫无底气,不敢直视林妧的眼睛,“秦洋被埋在城郊荒林最大的梧桐树下。” “不、不对吧。”陆嘉言瑟缩着身子,牙齿不停打颤,“那小子像有病似的一直跟踪我,在目睹犯罪现场后,被我一刀了结了,遗体也是埋在那颗梧桐树下面。” 顾怀瑜愣愣出声:“他发现是我造的谣,让我主动出面澄清。我一时气急……” 他们三人各执一词,林妧听得满头雾水,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余航。 小狗般乖巧的男孩子怯怯与她对视一眼,小声开口:“学姐,对不起。我太嫉妒他了。” 他们之前并不相识,更何况彼此间是针锋相对的情敌关系,绝对不可能联合作案。按照每个人的证词看来,秦洋被四人用截然不同的手法杀害,还被不约而同地埋葬在梧桐树下。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陆嘉言吸了吸鼻涕,泪眼汪汪:“我们是不是……撞鬼了?” 顾怀瑜面无表情:“我已经不觉得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林妧更可怕了。” 两个难兄难弟达成共识,彼此交换了个视线。 可怜他们还没从这件事情缓过神来,就听见不远处响起嘹亮的鸣笛声。 红蓝两色光线霸道地撕裂黑暗,径直闯入每个人的视线之中,林妧满意地拍拍手:“是我报的警,大概交代了你们犯下的事儿,今晚的对白也全程录了音。如果还有什么话,就去跟警察叔叔说吧。” 众所周知,无论遭受了多么残酷的待遇,此类文学、影视或游戏作品中的女主角都会选择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然后在相爱相杀中与男主人公心意相通,成为一名斯德哥尔摩病症晚期患者,而警方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就这智商情商,难怪被耍得团团转。 解决了这四位,就轮到最让人头疼的秦洋身上。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林妧还是决定去那棵梧桐树下看看。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