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谁救他不好,怎么偏偏是这小两口救他? 这一救,以后再和老重碰上,他真没法偏袒谁了。虽然以老重的脾气,并不需要他偏袒。当然他也就这么想想,毕竟他们四个里,就属他打架最不在行。可巧现在连心机城府也不最在行了。 江岛主越想越觉得牙疼。 也不知道凌夜给他吃的是什么药,嘴里到现在还好大一股味儿。江晚楼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慢腾腾地坐起来,然后接了郁九歌友情递来的水,边喝边忍不住欷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眼下他连坐着都累,喝水都要别人帮忙,更甭说提剑去把云缚给宰了。 不止云缚,其他人也得…… 他忽的想到什么,面色大变,同时手一抖,余下的半杯清水全洒在被子上,茶杯也顺着骨碌碌滚到地上,好险没摔碎。 正靠着椅子闭目养神的凌夜听见动静,睁眼看他:“有哪里不对吗?” 江晚楼此刻神色复杂极了,闻言抬眼看她,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来:“不对大发了。” 凌夜皱眉:“莫非是我炼的药出了问题?” 江晚楼道:“不是药。” 凌夜问:“那是什么?” 江晚楼:“……你自己干的,你居然还问我?” 凌夜茫然:“我干什么了?我不就给你炼药,把你救醒吗?我……” 她想到什么,目光往湿了一小片的被子上一转,而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 她登时笑开来。 和之前堪称矜持的笑比起来,这回她算得上是哈哈大笑,形象都快没了。然后一面笑一面说道:“哎,你才发现?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江晚楼看她笑得几乎停不下来,表情更复杂了。 他道:“郁九歌是你相好这事带给我的刺激太大,我一时给忘了。” 凌夜说:“这都能忘。”她笑够了,坐直身体,又清清嗓子,问他道,“那你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特别适合你?你喜不喜欢?要不要试试其他的?” 她一连串问了太多,江晚楼没回答,只掀开被子,垂眸细看。 接着又请郁九歌帮他化象,他认认真真地把显示出来的自己看了好几遍,沉思片刻,方对凌夜说道:“听真话还是假话?” 凌夜道:“都听。先说假话。” 江晚楼便道:“假话是感觉不错,挺好看的。” “真话呢?” “真话是这个颜色我不喜欢,有白的吗?我以前试过,只有白色最适合我。” “……嗯?” 凌夜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回神。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后,她登时容光焕发,整个人也一下从椅子上跳到床边,满怀热忱地说:“有!我让人给你做了好几套!你是自己换还是让郁九歌帮你换,要不我蒙上眼睛给你换也行……” 未料只是换条长裙而已,她反应居然这么大,江晚楼忙抬手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会穿,我可不敢使唤您。您老就坐那儿歇着吧,您相好正盯着您看呢。” 说完暗中蓄力,慢慢下地,却还是没能忍住,露出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疼的。 心口那儿尤其疼,还突突直跳,若非才吞服下去的灵药还在起着作用,让那疼痛逐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