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发生的情况下,是没法体现维稳的,所以肯定会发生一些事。老憨刚刚一说,我便想到这里藏着机关,是可以触动这件事的,而满墙壁的经文很可能只是一处障眼法,或者说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毕竟地藏王菩萨圆寂的地方有经文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老憨被我吼的手一抖,铲子直接掉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不知道打碎了什么,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墙根处慢慢的陷下去,然后缓缓的升起什么东西。 “佛像,是佛像!”老憨离的最近,他大叫一声猛然后退,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老烟脸色一变正待上前,我一把拉住他,让他静观其变。 一尊佛像缓缓的升了起来,但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因为这尊佛像在哭……眼睛下挂的还是血泪! 佛祖流泪预示着世道不平,如果是血泪,我心里咯嘣一声,忙回头看夜星,果然见到他已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佛祖流血泪,则说明在场的众人中确实有人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可老憨说的没错,在场没一个人是干净的,如果是消除罪孽才能前进,那我们怕是没人能进的了。 “只能请祭祀了。”夜星跪伏在地上微微抬头道。 我问他请祭祀是什么意思,他神色凝重的道:“请祭祀也就是请问罪台,无罪之人进了问罪台自然无事,但如果是有罪之人……则会被当场处死。” “佛教不是不杀生吗?”我问道。 夜星恩了一声:“确实不杀生,处死有罪之人的也不是佛祖,而是我们。” “自相残杀?”我更不可思议了。 夜星摇了摇头:“不是,一切等请了问罪台再说吧。” 问罪台这东西只有夜星知道,也只有他会请,本以为会有个非常浓重的仪式,可夜星只是从地上捡了一个蒲团,摆在佛像面前,然后跪在上面念了一段佛经便站了起来:“问罪台已好,我先上前问罪。” “等等,怎么问?”伢仔好奇的道。 夜星跪伏在蒲团上,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做了个敬香的动作便退到了一边,示意这样便可以了。 “这么简单?”伢仔将信将疑。 夜星只说每个人都得这样走上一遍才算。 屠夫率先上前,大喇喇的跪下,照着夜星说的做了,然后完好无损的退了回来。 刘寒秋和长空也没有异议的做了,可其他人包括老烟都觉得这不靠谱的很。 夜星并不勉强,而是施施然的站在一边,说问罪台已经搭好,能不能过或者有没有信心过,只能看我们自己。 “这小瓜怂有意思,不过就是磕几个头,爷爷我来。”老憨队伍里走出一个体型与声音非常不搭的瘦小黑汉子,他大踏步上前,直接跪倒在蒲团上,三个头磕的咚咚作响,随后直起身体:“嘿,我这可够……” 他这句话没说完人就不动了,老憨喊了一声也不见他有反应,只好上前推他。可是这一推却出了问题,他整个人居然往前一扑,直接砸在了地上,发出了闷响声。 “老三!”老憨吼了一句,将人翻过来,这人已经断了气,表情还带着嘚瑟,想必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过了关。 老憨将尸身放平,起身突然冲到夜星身边,揪起他的衣领:“你他娘的耍了什么花招?” “是他罪孽深重。”夜星淡定的道。 老憨一拳头就揍了上去:“罪孽深重?你当老子不知道,在场的每一个犯了事都够枪毙好几回了,怎么不见你们有事?” 夜星还是那副样子,老憨一拳头接一拳头,屠夫冲了上去和他扭打成一团,其余人纷纷都掏出了枪支。 “你们都住手!”一看事态恶化,老烟拼命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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