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药罐子根本不可能死。 我看向一边药罐子的尸体,觉着枪神说的没错。如果不进701,药罐子想必会是个济世的名医,就算是英年早逝,也会受世人敬仰,而不是在这座黑暗的墓穴中默默死去,甚至于连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有。 “老烟,有没有可能?”枪神突然问了一句。 老烟摇了摇头:“不可能,药罐子只能这么籍籍无名的埋葬掉,甚至于他都不能立碑,枪神,你在701待了这么久,规矩你都懂的。” 枪神垂下了脑袋再次沉默了,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和先前一样死气沉沉,想必是因为心里的郁结之气抒发出来的缘故。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浏览完竹简的许教授看我们这边没有再交谈,这才走了过来:“这里的竹简大多都是记载曾侯乙日常生活的,和零星的野史差不多,他醉心于礼乐的研究,举国上下一派祥和,在纷争的环境中偏安一隅,不过最后还是抵不住别人的野心,整个国家都覆灭了。” “还有一些……”许教授略微激动了一点:“还有一些竹简记载的是曾国的历史,虽然不过短短几卷,内容却非常的丰富,我一个人破译不了,等考古队进来吧。” “破译不了?”老烟挑了挑眉。 许教授点了点头:“虽说都是金文,但也有分别,那些记载历史的不知道为何用了更为繁复的字体,或许这也是曾国历史一直存在谜团的原因。” “做个记号吧,挖掘到这里的时候要千万小心,这些竹简有珍贵的考古价值,可不能有损毁。”老烟道。 许教授笑了,说他已经做好了,这样重要的地方他肯定会十二万分小心。 “那我们继续朝前走吗?”我问了一句,回答我的是白队,她说难得有这么一个没有危险的墓室,还是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等伢仔醒了再说。 她说的倒也有道理,进墓之后我们几乎是一直被赶着往前走,也确实该歇歇脚了。 “伢仔怎么还不醒?”说到伢仔,许教授脸上因为发现竹简的兴奋收敛了,蹲在伢仔身边担忧的道。 老烟安慰了一句:“不会有事的,药罐子出手从来就没有失误过,伢仔再次醒来想必会和以前不一样。” 是啊,若是他的眼睛恢复如初,肯定会有极大的变化。 “师父……”就在我们担忧来担忧去的时候,伢仔竟然轻轻叫了一声。 我连忙看向他,可是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反而是眼角流了眼泪,吓的许教授忙问他怎么了? 伢仔嘴唇动了动,好半晌后才道:“药、药罐子……怎么样了?” 我们一惊,听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知道药罐子已经出事了,那么也就是说,他也知道药罐子是因为救他心力交瘁而死的。 “他……走了。”最后还是许教授开了口:“伢仔,你不要……” “别说了,师父。”伢仔打断了许教授的话,随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明亮的眼睛,可我也没有想到这也是最后一次,因为伢仔再次戴上了他的墨镜,自此之后再也不愿意摘下来。 许教授唉声叹气了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伢仔,只能捏着他的手红着眼睛不讲话,倒是伢仔开口道:“长安,扶我过去看看!” 伢仔在我的搀扶下来到了药罐子的身边,他缓缓的跪下,两行清泪从墨镜后面流了下来。 枪神扭过头没有看伢仔,我能看的出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会揍伢仔一顿,可偏偏伢仔现在身体状况不允许,他也只能忍住。 “药罐子,你其实不必救我。”伢仔轻声道:“如果我没有逞强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你不算逞强,如果不是你,不仅是药罐子,我们都得死在那里。” 是他给我们争取了研究解药的宝贵时间! 伢仔呵呵笑了两声,原本开朗乐观的他仿佛一瞬间沉寂了下来,即使戴着墨镜身上的冷意也藏不住,许教授和老烟他们担心的事儿终于还是发生了,并且不是因为爆发的太多,而是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 “走吧,我们得早点带他出去。”伢仔撑着站起身。 我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什么都是多余的,经历了这样的事儿,谁也不能让伢仔再和以往那般没心没肺了。 老烟拍了拍伢仔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便带头走进了与竹简室相连的墓道里。 伢仔跟在他后面,墓道的黑暗整个的将他笼罩进去,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伢仔会被黑暗吞噬…… 我看着伢仔的背影良久,才在白队的喊声中回过神来。 “走吧,入了这行迟早要面对生死的!”白队说的风轻云淡,但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