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教授看着此刻跟缩头乌龟一样的桑娓,一声轻笑, “不要名字,只想写论文?” 桑娓一顿,想起刚才自己那口不择言的哭诉,更抬不起头来, 她那对着顾教授的发顶轻微摇了摇。 “摇头?真的不要名字?” 桑娓又是一顿,知道顾教授在揶揄自己,但也只能闷声闷气地回答,“要名字……” 顾教授又是一声轻笑。 顿了顿,他又说:“我真的没有要把你从项目组里踢走的意思,你的工作能力我一直以来都是认可的,不会就因为你这一回论文迟迟不交就把你全盘否定。” 他说着,怕桑娓没听进去,又问:“听明白了吗?” 桑娓那发顶点了点。 顾教授看着她的发顶,轻笑着说:“真的听明白了?那你把头抬起来。” 桑娓只能慢吞吞地抬起头。 她眼泪擦得不是很干净,脸上一道道的泪痕还能看到,也亏得桑娓没有在学校里化妆的习惯,不然这会儿这张脸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顾教授便道:“去洗把脸吧,脸都哭花了。” 桑娓却没有立刻起身,迟疑了片刻,道:“那我能继续写论文了吗?” “你真的能忙得过来?我只希望你不要太勉强,别把自己逼的太紧。” 桑娓郑重又坚定地点头,“能,我真的可以,我保证能做得很好。” 她反思了一下,这段日子真的有忙到抽不出一点时间吗?并没有吧?时间嘛,就像海绵一样,挤一挤总是有的,她只是把重心放到了课程上后,一时把顾教授这边的任务抛到了脑后而已,可能就是潜意识里觉得,顾教授这边,推后个几天完成没有大碍。 桑娓都这么保证了,顾教授便没再多说,只点了点头,又催促她,“去洗脸吧。下回别这样哭了,有什么想法直接同我说。” 桑娓乖乖应下,这才走出了顾教授的办公室。 出来时,她还想,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还真不假,虽然有点丢脸,但还真阴差阳错地哭对了,没想到顾教授也受不住眼泪攻击。 只不过桑娓短暂性地忘记了当初顾教授是怎么把助理钱莎弄哭并无动于衷的。 当天晚上,桑娓写掉了顾教授这边的论文第一块初稿,交上去之后,没有意外的,顾教授很满意,都没有让她修改的地方。 之后的一段日子,桑娓协调好了上课与项目之间的平衡,和上学期一样,逃掉能逃的课,从海绵缝里挤出时间,不折不扣地完成了顾教授给她的任务。 而顾教授也不知是不是在体贴她太忙,还是只是单纯地怕她没完成又开始哭,反正每回给她的时间比以往长了不少,而桑娓为了表明自己就是能协调过来,在顾教授给她任务的三天内,她一定会把论文交上。 这样一来,搞得郭凡也不得不提高效率,跟上桑娓的步伐,于是乎,在顾教授出差之前,两人就已经把论文的初稿给全部写了出来。 顾教授给出了点修改意见后,便离校出差,离开前同他们说明他至少得在三个月之后才能回来,让他们在三个月时间内修改好,在他回来后论文的二稿给他就行。 这个时间已经相当宽裕,更遑论初稿的质量就已经很好,顾教授给出的修改意思本就不多,二稿只需要稍加修饰便可。 在顾教授离开的第一个星期,桑娓已经把该修改部分都修改好,完成任务了。 所以,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桑娓很轻松,相当轻松,没有了项目的束缚,她都无需再逃课,尽管一周五天的课程都排得很满,但她依旧很轻松。 因为顾教授的这个课题并没有结束,桑娓和郭凡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什么要做的活,但暂时还回不到金教授那去,于是桑娓就把重心放到了课程上,而郭凡……忙起了谈恋爱,他追上了一个同是研究生的女生。 桑娓没有去关心郭凡的恋爱进程,她只是在游刃有余之时,又自学起后续的课程,本科的课程她都已有所了解,便向郭凡借了研究生的教材,反正,但凡有空余的时间,她便总在自学,课程自学得差不多就看各类文献,她总能找到让自己充实的事情做。 但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桑娓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高中时那个一直资助桑娓学业的慈善机构,在不久前,竟然恢复了对她的资助,每个月会有5000块进账到她的银行卡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