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 吃醋? 骤然听见这两字,谢昀的俊脸都要扭曲了,不想身下女子不知死活继续道:“我与陈公公并无私情,二爷莫要胡思乱想,胡吃飞醋。” 谢昀气极反笑,又要扯她耳朵,这一次嬴晏反应倒是极快,先一步叼住了他耳朵。 她含糊不清道:“二爷,你若再扯我耳朵,我就不口下留情了。” 说完,不忘抬着尖锐牙齿磨咬。 谢昀浑身僵硬。 两人离得很近,侧颈相交,嬴晏的身子都快被压麻了,哪里注意的到谢昀情绪,连他身子异样的变化都没察觉。 她继续声音含糊威胁:“二爷,可以松手起身了吧?” 话音落下,谢昀总算松开了钳制。 感受到压在身上沉甸甸的感觉散去,嬴晏松了一口气,揉着手腕坐了起来,又忍不住去摸摸耳朵。 手指摸上去时,一片滚烫热意,嬴晏有点气恼。 方才这厮是这真的下了重手,把她的耳朵当成了珠子在揉捏,估计已经红一片了。 嬴晏抬着微嗔的眼眸去瞪他,却见谢昀轻挥衣袖,走了。 嬴晏怔然:“你去哪儿?” 谢昀脚步一顿,难得解释,声音意外地染上了哑意:“耽搁的公务还没办。” 听他这么一说,嬴晏又有点愧疚,她起身跟上,语调温软夸道:“夜已深了,二爷还要办公务,有臣工如此,真乃我大熙朝野之幸事,不若我给二爷磨墨可好?” 谢昀没搭话,他步伐未停,眨眼的功夫便走了出去,挥袖间,两扇门“哐当”一声关上,嬴晏被关在了屋里。 望着两扇紧闭的门,嬴晏默了半响。 既然谢昀不愿,她自然不会跟上,公务枯燥无味,她也不甚感兴趣。 方才那么一番折腾,束胸的白绸松松垮垮挂在胸前,嬴晏低头往下看,叹气一声,解开了衣衫,伸手将白绸扯了出来。 屋内烛火很暗,雕花木窗上投下了女子秾纤曼妙的身影。 连日来宿在肃国公府,嬴晏已然习惯,她换了一身秋香色的绸缎亵衣,躺在床上。 素秋不在身边,都是谢昀为她按跷。 如今谢昀在书房处理公务,嬴晏睡不着。 约莫亥时与子时交界的时候,谢昀回来了,嬴晏听见声音,偏头看去。 谢昀已经脱下了那身黑色衣衫,身上穿着一件白绸亵衣,如缎的墨发垂落的肩头,他面容埋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愈发俊美。 等走近了,嬴晏才发现,他的发梢似乎带着几分水意。 这是刚沐浴回来? 嬴晏收回视线,温软一笑:“二爷忙完了?” 谢昀:“嗯。” 他的嗓音本就轻悦微凉,听在耳朵里时,带着不尽的慵懒散漫之感,似乎到了晚上时,尤为明显,像极了一只吃饱餍足的大猫。 * 傍晚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嬴晏窝在谢昀怀里,由他按跷。 “二爷……”嬴晏犹豫了片刻,小声道,“把安平侯府的人放了吧。” 谢昀淡声:“不行。” 神鸾卫所捉之人,从无轻放一言。 嬴晏轻咬唇瓣,她微微偏过头,抬了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看他:“郑季然一人之失而已,安平侯府其他人,是无辜的。” “有子为非作歹,便是安平侯府之失。”谢昀声音淡漠。 嬴晏摇头,扯了扯他衣袖:“二爷,只需教训一个郑季然,想来安平侯便知晓是何意了,以后也会小心行事,不敢再放纵儿女。” 偌大侯府,是几百人的生死荣辱。 谢昀深深看她一眼,没再搭话,压在她额角的手指微动,便将人脑袋转了回去。 嬴晏以为他是不愿放,心里着急,朱唇微启,还要再说什么,耳侧便传来谢昀轻凉的声音,“明天放。” “二爷宽宏大量。”嬴晏软声夸。 与此同时,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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