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过来看看这字如何。” 慕景上前看了一眼,宣纸上只写了一个‘足’字。 “父皇的字,自然是极好的。”慕景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瑾儿可知,朕为何偏偏写这个字。”萧鼎锐利的眼神盯着儿子。 “儿臣愚笨,不知父皇深意。” “足,可行万里,却必须有手喂食,支撑身子,脚才有足够的力量,走遍万水千山,手足手足,相偎相依,相辅相成,不分彼此,缺一不可。” 慕景没有出声,静等着萧鼎的下文。 “瑾儿,兄弟如手足,更是如此。” 至父皇给自己看那个‘足’字时,慕景就知父皇要说的话,聪明如他,怎会不知,父皇的心思。 只不过,这次,他又要自己在什么事情上念手足情谊? 科举案? 一些蛛丝马迹是和萧炎有关,可他顶多是收了几个官员的孝敬银子,并未直接卖官,接触考生,且根据自己手里的线索,萧炎受贿的银子,数额不大。 不至于到要自己放他一马的地步。 “皇上,大皇子到了。”正在慕景沉思时,当值的小太监弓着身子进殿禀报道。 “让他进来。” 片刻,才被下令禁足的萧炎,在宫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 萧鼎撇了大儿子一眼:“起来吧,这几日禁足可有认真反省?” “儿臣深刻反思过了,这事是儿臣荒唐,鬼迷心窍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不会胡来,定会如皇弟一般,早日为父皇分忧,造福百姓。” 萧炎一席话说得十分诚恳,说完偷偷看了看萧鼎的表情。 他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被禁足了,府上看来看去就那几个女人,他早就腻味了,还是外面快活。 萧鼎沉默半晌,坐回桌案后的椅子上,抬眼看了看长子:“炎儿,你看看朕今日练的字如何?” 说着又把,刚给慕景看过的那副字,拿起对着萧炎。 萧炎满脑子都是,他不要再被禁足了,一定要让父皇放自己出去,不然老/二万一在这段时间在父皇面前贬低自己,再趁机在暗中培养心腹,到时候自己出来,岂不是完蛋了? “父皇的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似寻常,实则暗藏锋芒……” 萧炎张嘴就是一通马屁狂拍,正在他绞尽脑汁想着词继续时。 “够了。”萧鼎冷冷打断了他。 萧炎浮夸的赞词,献媚的态度,都让萧鼎很是不悦。 “瑾儿。” “儿臣在。”慕景进殿后,始终一副淡淡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朕,刚刚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儿臣记下了。”慕景心里冷笑,说来说去,父皇只一个意思。 要他屈居人下,要他辅佐萧炎。 因为皇命也好,为兄弟手足情也罢。 萧炎一听,这两人在自己来之前还说了悄悄话? 于是,按耐不住出声:“父皇,儿臣还没记下,您……” 萧鼎冷眼一撇,萧炎嘴里的话就吓得说不出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下了头。 父皇以前明明最疼自己,这他才禁足两日,父皇就变心了? “炎儿,刚刚你不是说要替朕分忧,那明日科考,你亲自去监考,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