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心我,还是怕我不肯再教你枪法?这几天我不回来,你是担心我,还是着急学枪?” 司露微怔怔站在那里。 她不是个心思机敏的人,也不会巧舌如簧。 沈砚山几句话,又把她的薄凉和自私全部点了出来。 她这几天为什么发虚?还不是因为她没了子弹吗? 她被人戳穿,心里尴尬极了,那碗用心做的阳春面,也是心思歹毒。 她低声道:“五哥,我先出去了。” 沈砚山坐了起来:“放下面。” 司露微果然放下了。 她不看他,默默退了出去。 沈砚山端起那碗面,吃了两口。仍是那么好吃,哪怕心情郁结也不影响食物的美味,就像小鹿。 明明她对自己一点意思也没有,甚至很抵触他,他就是喜欢她。 她连敷衍的话,都不肯说几句给他听。 沈砚山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家庭的败落让他吃了点苦头,祖父和父母的去世,也令他痛不欲生。 可司露微给他的,是另一种折磨。 他以前跟她说,得不到她就要毁了她。现在,他真想跟她同归于尽。 司露微走出来,坐到了饭桌前。 司大庄问她:“五哥怎么了?” “累了吧可能。” 司大庄嘿嘿直乐:“这几天我们是挺累的,白天在驻地集训,晚上去烟柳楼住。杏雨那娘们,晚上不让我睡……” 司露微当即黑了脸:“闭嘴,吃饭!” 司大庄果然就闭嘴了。 又过了一天,沈砚山下午四点准时回来,带着司露微去学枪。 两个人都不说话。 司露微很想跟他道个歉,不成想他却先道:“小鹿,我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男人就这点不太好,但我没有轻待你的意思,也没有将你视为窑姐。若是我这样想你,当初就不会卖了枪去救你。” 司露微心里莫名一涩。 她再迟钝,也听得出他的委屈。 “我该死。”她看着沈砚山,“我说了很多的错话,五哥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我不计较。”沈砚山道,“你对我笑一笑,我替你死了都值得。” 司露微撇过头去。 她心里特别堵。 可能是心情沉重,她把情绪发泄在靶子上。 这次对准了靶子,她一连发了三枪,枪枪都命中了靶心。 沈砚山看到此处,露出了微笑:“很不错。这是二百米的距离,你能这么精准击中,已经算是射击高手了。” 司露微用了十二天的功夫,学会了射击。她很有天赋,又加上沈砚山教得有技巧,她的射击挺高明。 于是她的五百发子弹,还剩下了两百六十发。 回家之后,沈砚山要去地窖拿给她。 司露微拒绝了:“五哥,我已经浪费了两百多发。你再给我十发吧,我也不是靠这个吃饭。” 沈砚山说五百发,也是以为五百发子弹之后,才能教会她。 她提早学会了,那些子弹够装备好几个大兵的,给她很浪费。 十发子弹,够普通人一生傍身的了。 “给!”沈砚山果然去拿了十发,交到了她手里,“剩下的我帮你收着,以后每个月练习两次,不能荒废了。” 司露微在枪里压了五发,剩下的五发仔细收好。 把枪关了保险,她藏到了自己的枕头下。 这些日子,她收到了好几封信,都是徐风清写的。 每次看他的信,司露微都带着虔诚。因最近太忙,她都没有静下来仔细读。 司露微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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