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惊:“他还想杀你?” “若是在家,怕是逃不过。”沈砚山道。 “咱们江西地界,有这么一号人物吗?杜府当时好些人看到他进去的,就是说不清他的长相,真是怪事。”沈横也蹙眉,有点担心。 这种亡命徒没什么是非善恶之念,只拿钱财杀人。 前段时间,沈横才整死了黄非同,若是有人替黄非同报仇,买杀手来对他打暗枪,他也性命堪忧。 “旅座,我想要把警卫班的副官分出五名,放在我家里。这些人的军饷,由我自己出。”沈砚山道。 沈横道:“保卫长官是他们的职责,要你单独出饷?你自己去调度。对了,我府上也加派一个班的警卫。” 沈砚山道是,转身去吩咐了。 他同时花了点钱,暗中打听江西境内杀手的名单。 江西有不少的杀手,不过他们做暗地里的买卖,素来不图名,一时间还真无从打听。 沈砚山周转找到了一名掮客,对方告诉他:“您如果想要杀人,出钱即可,至于谁接了您的单,您不必知道,事情会给您办好。” 沈砚山看着这名掮客,知道他背后不止一条线,哪怕抓到了他,也套不出什么,就有点好奇:“这么好的本事,那杀手真不图出名?” “长官,有人只图财。再说杀手是刀,太过于出名,这把刀就不锋利了。”掮客道。 沈砚山没办法。 他家多了五名副官,日夜在前后门值守,无人再到他家里,他也增加了防范。 转瞬又过去了大半个月。 家里平安无事,沈砚山又忙着招兵和集训,逐渐把此事忘到了脑后。 司露微重新和徐太太商议,她要帮沈砚山持家,每个月只去馆子里做一天,固定在每个月初五,客人如果想要吃她做的招牌菜,就定这天的宴席。 她以前是做三天的,即初五、十五和二十五这三天。 徐太太知道沈砚山升了官,如今南湖县就是他的团驻守,知晓他一个令下,就能把徐家满门灭了,对她很是惧怕,又觉得司露微和司大庄是有了靠山,替他们兄妹高兴。 总之,她的心情是很复杂。 “如此也好。”徐太太笑道,“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她转而又和司露微说起徐风清。 司露微就觉得,徐太太真是个善良至极的人,她从不把司露微往坏处想。 她心里发热,就觉得前些日子沈砚山在她床上睡觉,又拉她、抱她,很羞耻,很对不起徐太太和徐风清。 “……督军府说要筹备大学的,后来又没了消息。他们如今是跟着几个人一起念书,说要去上海的。”徐太太很忧心。 司露微也跟着发愁。 “要去很远的地方?”她问徐太太。 “去上海还好,我就怕他想要出国。他说很多人出国的,外国有好学校。我不放心。”徐太太叹气。 司露微的心也揪了起来。 她无端感觉不安。 若是徐风清出去了,以后会如何?她自以为没什么见识,等他更加有了学问,那她怎么跟他相处? 徐太太则拉了她的手:“露微,若南昌的大学堂真不办了,他不管是去上海还是出国,你都跟着他去吧。” 司露微的神色微变。 她极力镇定心神:“会不会影响他?” “他倒是说过要专心读几年书。”徐太太道,然后又叹气,“他啊,也只会念书。要是朝廷还在……朝廷没了,他也是一团糟……” 司露微应答着。 她心事重重回了家。 回家之后,才半下午,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却看到桌子上有封信,是佣人送进来的。 还是徐风清的信。 司露微正要打开,身后突然有了声音:“能不能给我做点吃的?” 她整个人僵住,脖子瞬间石化了般,怎么也扭不动。 她记得这个声音。 听闻他杀了南昌府过来的高官。 沈砚山为此增加了府邸的巡卫,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会在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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