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徐太太虚弱的说,“你接下了,以后就是徐家的人了。等我走了之后,风清你不要守孝,过了百日就把露微娶进门。以后,只能是你们俩自己过日子了。” 徐风清的眼泪夺眶而出:“阿妈,你不要离开我。” 徐太太叹气:“别小孩子脾气了,阿妈总要先走的,这个无法避免,将来的日子,你只能跟着露微过。” 司露微的眼眶也湿了。 戴在她手指上的戒指,像是千斤重,压在她的身上,她无法喘息。 她要怎么办? 在这个时候,她不能拒绝徐太太的意愿;但是,沈砚山那边又交代不了。 她被迫无奈。 徐太太说完了徐风清,转而对司露微道:“露微,咱们明天回南湖县,我要把家里的钥匙和财产都跟你说清楚。以后你持家,你要好好给风清把家当好。” 司露微的眼泪也忍不住:“太太,也许会有转机,咱们再找个厉害的大夫吧?” 徐太太苦笑:“你也说孩子话。你们俩都这样孩子气,我真放心不下。” 司露微摸了眼泪。 徐太太这次说了很多。 两个小时后,她疲倦极了,又沉沉睡去。 徐风清还想要给她再换一家医院,去打听了之后,才知道这是南昌府最好的医院了,已经没得换。 他毫无办法,问司露微:“咱们……怎么办?” 司露微记得徐太太的话,她很担心他们俩,觉得他们孩子气。 她不想太过于幼稚,于是道:“风清哥,我们要接受失去和苦难。若有个万一,太太肯定不想在南昌府,不如回家吧?” 徐风清死死握住了她的手。 他趴在旁边的栏杆上,一边拉着司露微,一边埋头,无声流泪。 司露微也忍不住哭了。 徐风清哭完了,决定听司露微的话,带着徐太太回家。 徐太太万一闭眼了,他希望她的魂魄能在老家,而不是在南昌府做个孤魂野鬼。 “医院也催咱们出院回家。”司露微又道,“咱们明天就走吧?” 徐风清点头:“好。” 第二天,他们俩带着徐太太,以及一众镖师、还有沈砚山的副官们,办好了手续,准备出院回家了。 这次的路上,徐太太清醒了两次,和徐风清、司露微说了很久的话。 回到了家中,徐太太不让司露微走。 她让佣人把钥匙都拿出来,又要去拿各种房契和地契,以及钱庄的票据,想要把这一切都交给司露微。 “太太,您歇一会儿吧。”司露微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几乎要哑了。 徐太太气喘吁吁:“我交代好了,就安心了。后面不管多少日子,我都慢慢等,心里不着急了。” 司露微含泪点头。 徐风清陪在旁边,说不出半句话,否则就想要大哭一场。 徐太太又把自己的管事叫了过来,告诉他说:“把家里的佣人都辞了,全部多给半年的工钱,别叫他们受难。” 她的铺子里、庄子上都有做工的人。 这些人是她的,将来肯定不会服司露微的管束。 而且老人自视甚高,可能会压徐风清一头。徐风清性格绵软,只能是忍气吞声。 还不如全部遣散。 将来徐风清娶了司露微,他们俩再慢慢置办。 就连温家酒楼,徐太太也让管事的去安排盘出去。 司露微从南昌府回来,不能总在徐家,就说:“太太,我回去一趟,跟沈团座说一声。” 徐太太点点头。 她走了之后,徐太太才对儿子说:“你要早点和露微结婚。她性格坚毅,万一有人看中了她,她怕是会一死了之。外面不管有什么谣言,你都不要往心里去,你还年轻,不知道空穴来风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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