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厨房,两个人往餐厅去了。 还是以前的餐厅。 司露微对这里不是很熟悉,她来南昌不过几天,就遇到了很多事,然后离开了;再回来,是被囚禁的。 她甚至不知去餐厅的路。 沈砚山在前面领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得并不快。 “你派个人来叫我。”司露微对他说,“风清哥他们吃饭吗?” “他们单独吃,不跟我们同吃。”沈砚山道,然后又说,“你刚回来,佣人们还不知道你是谁,怕他们不尊重你。” “你尊重我?” “当然。” “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你不要派人跟踪我。”司露微道,“这是尊重,你能做到?” “可以。”沈砚山笑道,“我不怕你飞,你的线在我手里。” 徐风清在这里。 司露微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到了餐厅,彼此坐下。 沈砚山尝了尝小菜,又尝个汤包,胃里得到了极大的安抚——这是小鹿的手艺。 熟悉的味道。 记忆都被勾起来,那样美好。 沈砚山和司露微吃完了早饭,两个人走出了餐厅。 司露微想要去看看徐风清。 沈砚山拉住了她:“你过来,我送你一个礼物。” “不用了,我们是公平交易,不需要感情上的维系。”司露微说。 沈砚山对她的任何话都不生气。 他笑道:“是很实用的,不是小东西,你会需要的。” “我看完了,是不是能去看风清哥?”司露微问。 沈砚山说是的。 于是,她跟着他去了。 沈砚山一直将她领到了外院。 在外院的车马房里,司露微瞧见了一辆崭新的别克汽车。 汽车是最新式的,比较小巧。 “你时常要出入,叫人送你,你又当我监视你。你会开车吧?”沈砚山问。 司露微点点头。 “不是送给你的,是借给你开。”沈砚山把一把钥匙递给了她,“这样,你想去哪里都很容易。” 司露微看着那汽车,突然想起,在他们闹翻之前,沈砚山对她的种种好处。 人很复杂。 她这几年,脑子里都是沈砚山那天的恶毒行径,忘记了他是如何救过她、疼过她的。 她那颗有点沉寂的心,莫名其妙软了下。 “我有钱,能够买辆汽车。”司露微道,“多谢你的好意。” “既然知晓是好意,就别扫兴。”沈砚山拉过她的手,把钥匙放到了她掌心,“就当……我的赔礼道歉。” 司露微拿着钥匙,上面还有他掌心的余温。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砚山见她还是不想要,就说:“这是出行必须的,你用得上。咱们的条件里,也没包括你给我做好吃的,你不是也做了吗?” 司露微这才抬眸,看了眼他:“我收下了,多谢,我不会弄坏它的。” 沈砚山笑了笑。 他走上前,拍了拍车子前盖:“要不要开出去,看看性能如何?如果不好用,我再给你换。” 司露微说好。 沈砚山道:“介意我坐一趟吗?” “不怕我将你撞死?” “徐风清又没死,又没人跟你买我的命,你为何要杀我?”沈砚山笑道。 “这倒也是。” 她打开了车门,自己和沈砚山都坐了进去之后,司露微发动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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