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多尽职尽责。” “是。”司露微应了声。 “还有,你也不用拿小孩子来讨好我。我们俩之间,已经是这样了,再难有改变。”沈砚山继续说。 司露微点了下头。 沈砚山说完了,略感无聊似的,叹了口气:“去洗澡。” 司露微起身去了。 这个晚上,他仍是很粗鲁,并不顾及她的感受。但好歹是在床上,司露微没有受伤。 他也不亲吻她。 结束了之后,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抽身离开,而是突然抱紧了她。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有什么情绪几乎要倾泻而出。 他的声音潮潮的,在她耳边说:“我不会再对你好。” 司露微浑身汗出如浆,没有接话,只想起身去洗个澡。 沈砚山却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他停顿了片刻,自己又续上了话音:“你不是为了我,才回到我身边的。你还是要走的,总有一天。我不会善待你了,我再也不会那么犯贱……” 司露微心湖有只乳燕滑过,引发一点轻微的涟漪。 她微微咬了下唇,没有接话。 “留不住你,强求也不行。你不在这么多年,才回来几天,孩子仍是跟你亲,为了你,他愿意讨好我。他会帮你的,你们都会离开我的。”沈砚山又道,“我不会对你们好,要走,你们就走,谁也伤害不了我。” 他把头埋在她的青丝里。 司露微隐约感觉到了潮意。她的手,轻轻落在他的后背。 她也想起了他家破人亡的处境。 这些年,他可以再成一个家的。 而后,他久久不再开口了。 司露微觉得他可能哭了,也可能没有。再后来,他翻身背对着她,不再动了。 司露微悄悄起身,去洗了澡。 她的膝盖和手肘都结痂了,再过几天就能脱痂痊愈。 待她回来时,沈砚山已经睡熟。 司露微转过来关灯,突然发现他居然有了白头发。 他们从重逢到现在,没见过几面。他个子高,司露微也看不到他的头顶,且也没有仔细看过他。 突然发现,他的头发下面,有丝丝缕缕的白发。 他今年不过三十来岁。 司露微轻轻拨了他的头发。 沈砚山睁开了眼睛,他睡得并不熟。 “……头发怎么白了?”司露微问。 沈砚山静静看着她。灯光下,他的眼睛被淡黄色的光折射出一种温暖的颜色,没有说不再善待你的那种冷漠,很温柔很安静看着她。 “公务忙。”他漫不经心,也不打开她的手,任由她的手指在他头发上穿梭。 他只是看着她。 在这样的夜里看她,就好像在自己的梦里。梦里没有分离,也没有自尊。想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给她,哪怕最后全部打了水漂,也在所不惜。 “吃点药补补。”司露微道。 沈砚山声音轻微:“没必要补,越老越好,能服众。” 司露微就不再说什么。 沈砚山坐起身,拥抱了她。 他轻轻嗅了嗅她的头发:“你倒是和从前一样,连味道都没有变,总有点清苦的气息。” “我比较爱干净。”司露微道。 沈砚山板过她的脸。 四目对视,他凝望着她的眼睛:“一点也没变,真是个寡情的女人。” 说罢,他吻住了她的唇。 他打定了主意绝不和她亲吻,可他忍不住。他从火车站把她找回来开始,他就输了,溃不成军,如今不过是死要面子。 他的吻很深,纠缠着她,汲取她的味道。
M.DgLhToyOTA.cOm